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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的墨者见势重来，殷滴血向外一弹，剑掉转方向，嗖嗖自转，每不过在数招内，便被她砍断脖颈。而死的那一刻，他们的剑也变作了无主之剑，随即就供殷驱策，转刺向自己的战友。

很快地，内一片寂静。外边的石门门缝里露出一张脸。

是段长生懵懂地伸进来看。

“过来。”殷说。

段长生感觉脑内一抽，浑身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又不是说坐上来，自己动……

段长生走进来，小心越过地上的死尸。

这些尸体令他心生寒意，但，知道她是殷，就都可以理解了。

“你不要怨我，斋主偷了我的剑，在这棺椁里闭死关。这我不能忍。”

段长生说：“不用忍。方才我告诉他们我是谁，他们竟然还知道我的剑拔不出来，杀得更狠。看来墨斋对我，是相当关照啊。”

他方才，进了殷的墓室，走到她棺椁前。

用墨斋秘术起钉，打开，然后盯着里面愣了良久。

等反应过来，才发觉里面没有剑。

这时墨斋的巡逻者发现了他，在他自称身份后，却说斋主从未有过徒弟。

这他就不高兴了。

对方下了杀招，招招致命，他自然没理由不将他们脖子拧断，等着再跟上来，便看见这尸山成河。

若说起来，他只在墨斋蓝院呆了两年，从来也没见过别的墨者，更无归属。他的师父，只是听皇之命收留了他，将他丢熔炉与剑齐锻，险些死得只剩下骨灰。

所以论，是谈不上的。如果要伤殷，他们是该死无疑。

殷还是次听说他的剑有拔不出来的时候。但也没在意，只说，“钉棺椁的铁钉是墨斋打的，你之前说你有办法取出来，现在就看你的了。”

段长生皱了眉。

里面的是他师父。

但有师父这二字，他还是略有犹豫……

殷却忽然跳了下来，走到他身边，小脸仰着，细声糯气，挥动软绵绵的拳点在他胸膛：“帮帮我……”

段长生看着她，眼里露出无法拒绝的沉湎色。

殷咯噔一声，她刚才做了什么。

撒娇？她撒娇？这是身体的本能？

浑身冷得一哆嗦，段长生已经叼了一她耳朵。“小坏蛋。”

作者有话要说： 殷：控制不住我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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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马，我又要变成嘤嘤怪了。

☆、傀儡

段长生贴耳的气息燥热，殷皮疙瘩起了一身，但怎么办，她也不大会和打道，过往都是旁求她，她答是或否，现在有求于，还能如何？

至于身体付出一事，更是大佬也羞耻。虽然她自己没有参与那起伏动作，但肌肤接触，耳鬓厮磨，她也一一受了，一想到那形……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定了定。

段长生单手放于顶，好像用什么东西抽脑髓一样地，那棺椁当中的钉子同时就传来松动的声音。

他紧皱眉，额上汗涔涔流下，似与什么对抗。

是了，里面是他师父。既然墨斋斋主没死，当然会抵力反抗。

殷将手放于他肩，导灵气进去，与斋主对抗。

叮当一声，一钉起出。

成孤剑的震更加猛烈，又是叮叮两声，又两钉启出。

四面四枚钉，都有手掌粗，如果不是有段长生和殷两倍无垠境的能力，根本就没办法撼动分毫。

最后一钉，两合力再要启，棺盖一翘起一个缝隙，殷望见，大呼：“他要逃走。”

段长生皱眉道，“给我。”

他将手指重重抵住天灵盖，更猛烈地抽动脑内灵力去启最后一根钉，但那钉根本纹丝不动。

殷试图控所有的剑去撬棺内，那棺盖缝隙中突然飞出一根傀儡娃娃，随后棺盖瞬间缩回，将所有的剑斩断在外面。

段长生叹气：“现在我师父将最后一根钉子锁死了。只要还有一根钉子，这棺盖就撬不开——除非是参天境的修者来撬。”

他的脑中，闪现过上一世的殷所向披靡的场面。

可惜的是，他想记住的那面容，却不知道为什么，永远都不能嵌刻自己的脑中。

如果不能想起她从前的样子，又怎能像她证明真心？

或许那晚他的失败，也是因为这个。

殷以为他是在沮丧，于是安慰：“墨斋存世与先天阁一样久，总归有它的道理。你虽学了一些墨斋之术，但你师父却绝不会倾囊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