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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好我怎么知道。”

他定睛看着林慕，眸光转凉，声音又恢复冷漠。

“半个月前得知她早就死了，尸体还是被上门讨要房租的房东发现。”

半个月前……

林慕望进林琥珀色邃双眸，记起那天这双眼里的疯狂。

“美了一辈子，最后独自在地下室腐烂。”

林提起一瓶酒，仰咕噜咕噜喝下，也许不能称为喝，分明是在灌。灌得太快，嘴角溢出一丝暗红体顺着脖颈下滑。

他抬手擦了擦唇边，嗤笑道：“昂贵名酒，也不过如此。但这样喝很爽。”他递过酒瓶，“你试试。”

林慕怔住一瞬，接过酒瓶，拇指沿着瓶拭了一圈，又见他薄唇微勾：“矫的小丫。”

她学他那样高高仰面灌下，香冽酒滑喉咙，微醺迷醉，直到嘴角也溢出，才放下酒瓶。

林一直兴味地看她喝酒，还有不断滚动的纤细白颈。

廊外忽而飘一朵白花，被雨打落在地，柔花瓣沾上沼泥，林起身跑大雨，拾起这花走到林慕身边，他的衬衫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发梢雨珠不断滴落。

他摊开掌心伸到她眼前，咧开嘴角。

“送给你。”

她从他手心拿起残的小白花，轻声笑笑。

“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林的故事这里只有一部分，另一些会放在单独的林万字番外中讲，也是我写的非常满意的部分_

第26章

除夕夜,北京。

林回复完邮件，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到电梯按下向下的按钮。

大楼的灯都熄了，时不时窗外的光会扫过。

开车回公寓,一路通畅。他才想起,今天是除夕,外地回乡了,本地也回家了。

一向对程烂熟于心的他一点意识都没有，林自嘲地摇摇，真是病糊涂了。

进公寓，和办公楼一样冷清,空间越大，孤寂越明显。

他打开所有房间的灯,偌大的空间灯火通明，又全部关掉，只余下书房一盏台灯。

林取下书柜最上层的厚大册子,翻开细细看。全部是林慕这四年的公开作品，还有少数媒体给她拍的照片。

他看得细致又,时间一点点淌过，突然手机响起短信声。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有邮件让他处理,他眉心锁起，左滑删除。

“我以为你很喜欢钱。”

喜欢钱？

林嗤一声，打开勿扰模式。

……

与此同时,林慕正在看春晚，和路遥家一起。

以前家里没电视，到美国以后更是与春晚无缘，不曾想到，还有和一起看春晚的机会。

她看了一会儿，摸出手机准备给林发祝福，刚打好“新年快”三个字，进来一个电话，林。

她走到阳台接通。

“林慕，新年快乐。”

“林，新年快乐。”

默了一秒，他的声音混着浓浓鼻音传来：“你在哪儿？”

“我在路遥家，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鼻音浓得无法忽视。

“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生病，有什么好否认的。”

“没什么，只是有些不舒服。”说完立刻猛烈咳嗽。

“你在哪里？”她追问道。

“我在公寓。”嗓音明显嘶哑。

“看过医生了吗？”

“不想去。”

林慕沉默两秒：“我来找你。”

“你来什么。”

“来看你。”

他又咳嗽几声，嗓音沙哑：“不用，跟着家过年吧。”

林慕回看室内，三坐在客厅正笑作一团，画面的温隔着玻璃她都能感受到。

“路遥，是我的朋友……不是家。”

他轻笑：“我是你家？”

她直觉否认：“不是。”

他接得很快：“那是什么？”

她想了半天，也找不出合适的词：“我明天过来。”

挂断电话，又一个电话打进来，陌生号码。

林慕犹豫了下，按下接听：“喂？”

那很热闹，似乎很多，一个清朗男声传来：“新春快乐，林慕。”

她脑中出现一个名字，疑惑地问：“你是……？”

“抱歉抱歉，我忘了先说名字，我是谢乔生。”他朗声笑道。

“是你啊，新年快乐。”林慕有些惊谢乔生竟然会给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