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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回身继续走。

“你会不会觉得幸运，可以来美国。”

身后传来少年混杂笑意的声音，她没回。

“住别墅，接受优质教育，三餐温饱，还有茶点可以享用。这一切，本来都不可能属于你。”

“林慕。”

少年嗓音低沉，字字咬得清晰。

孩脚步一顿，登时转过身，因太阳烤晒而泛红的脸色开始转白，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少年缓步走近，一步一步，身影在晖中拉得很长，背着光的脸庞看不清。

来到孩身前的他，低俯视，姿态颇有居高临下的意味和压迫感。

“还不看看礼物吗。”

语气轻佻透着诱惑。

孩从手臂到指尖都在发颤，一点点撕开包装，打开盒子，一份泛黄的报纸。

“啪。”

她的身体和礼盒一起摔落，身子微微颤抖，垂眼看着报纸沉默，右手狠狠攥着报纸，关节都发白了。

“你应该感恩的，一把火，可是烧出了你的今天啊。”

少年屈腿蹲下，俯身靠近，直视她的眼睛，柔声细语。

她紧紧盯着少年的眼睛，要薄而出，恨声道：“你什么意思！”

眼前放大的脸忽然绽开灿烂的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看你现在这样的脸。”

他伸手揪过一缕孩的发尾绕于指尖把玩，漫不经心：“我看不惯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还是这样的表适合你。”

手指一松，发丝滑落，他捻了捻指尖，搓去柔顺的触感，抬手抚上孩的廓，拇指轻轻摩挲柔的脸颊：“你自己也清楚，不是么。”

孩脸色霎时惨白，几乎有些透明。

一时寂静。

视线忽然闯进一只蝴蝶，翩翩飞舞。

少年敏捷地抓住，捏住羽翼拿到孩面前，一点一点轻柔缓慢地撕裂蝴蝶的羽翼，他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匀称有致，忽略掉蝴蝶，画面像弹琴般赏心悦目。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孩：“是不是，很有快感。”

另一只手打开主紧攥报纸的那只，撑开掌心，把羽翼碎的蝴蝶放在上面：“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