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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开：“林总……成价格是不是再谈谈，橙星好歹是内地排名前几的经纪公司。”

林轻声笑了笑：“中国喜欢讲价，我不喜欢，向来都是一价。”

他走回坐位，拿起另外几份文件，折返拍到傅宗歧鼻下：“橙星半年度报告。”又摊开另一份，“昇华年报。”

傅宗歧看着表格上的数字，冷汗涔涔，背后衬衣都湿了。

林弯腰贴近，声音很轻：“还要我多说么，你不签字明年就退市，到时这个数求谁都不会再有，橙星等着被蚕食殆尽吧。”

他直起身，靠回椅子上，端起水杯抿一：“你现在已经是……有个词怎么说的？”放下水杯笑了笑，“喔，对了，瓮中之鳖。”

旁边几个经理忍不住又换了眼，面面相觑。

傅晚瞪大眼，他竟然当面骂她爸爸是王八，她从没见过这样没有风度的，尤其在职场上，当即呛声：“你又算什么东西？”

“傅晚！”傅宗歧低声呵斥，傅晚气得捶桌。

傅宗歧整理好桌前散开的文件，站起身，沉声道：“我明白了，等我回去和法务看完合同，会和贵公司联系签约时间。”

“坐下，今事今毕，我没有另外的二十一分钟等你。”林敛起笑容，“你的助理刚从法务调上来，合同让他看。何况，林氏不是有恶劣前科的欺诈公司，傅总大可放心。”

傅宗歧笨重的身体滑座椅，手颤巍巍地掏出签字笔。

“爸爸。”傅晚按住傅宗歧的右手。

“傅小姐，过家家结束了。不要打扰大做事。”林淡淡道。

傅宗歧拨开傅晚的手，把合同递给助理，随后靠进椅背疲惫地合上了眼。

傅晚忿恨地盯着林，眼眶都红了。

林眼皮都没抬，低声和旁代两句，走出会议室。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靠在椅上，给林慕发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