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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已经是知名钢琴家了。”赵宁直直望进对方眼里，不知道究竟想听到一个怎样的答案。

季远重新微笑起来，似乎只是想以这样的表姿态来回答这一切，轻声说：“当然是来找你的。”

果然。

此刻赵宁说不上自己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季远这个回答，该来的逃不掉，可至少来的是季远，自己的师兄季远，不是其他的什么或别的什么事。

随便喝了杯子里的红酒，很涩的味道，他早已经喝不惯了。

赵宁不会问出‘找我做什么’这种除了让气氛尴尬之外毫无意义的问题，而是选择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传达出静候下文的态度。

“阿宁”

季远叹息般轻唤了一句之后再没有了下文，似乎是接下来要说的话过于沉重，甚至让他有些难以负荷。

在季远短暂的沉默中赵宁脑海里有无数画面飞速闪过，却每一帧每一幕都和早上与之分开的那个男有关。

是否意味着那些经年旧事真的已经无波无澜了。

“阿宁，当年的事，我们家也被波及，要不是我爸早年把大部分生意移到了国外也难逃同样的下场”

腔细胞被红酒独特涩味荼毒的余感还没有褪尽，赵宁实在不想再喝第二，只是用手指同时卡住高脚杯的杯身和杯脚轻晃。别扭却赏心悦目。

季远的不急不缓的声音在空的别墅大厅里蔓延开，赵宁却仿佛在听一个不相关的故事。

“师兄，太久的事，我都记不清了。”

赵宁看着季远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始终没法在上边搜寻到一丝半点当年那个圆得过分的小球影子。

所谓时过境迁，不外乎此。

季远丝毫不在意话说到一半被自己师弟打断，也不在意对方对自己五官反复打量的目光，大概是对他的瞩目早已习以为常。

摆出个无尽优雅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