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看见一条鲸

指定的方向；一从海上升起的不高的龙卷风出现在离船一海里的地方。

“在那儿！在那儿！”辛普森喊道，他凭自己的经验是不会弄错的。

——“它没影了，”医生回答。

——“会找到它的，如果有这个必要的话。”辛普森非常遗憾地说。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尽管没敢问，哈特拉斯下令开动捕鲸船；他不愿放过这个给他的船员提供消遣的机会，而且还可以得到几桶油。允许捕鲸令船员们感到非常满意。

四个水手坐上了捕鲸船：约翰逊坐后面，负责指挥；辛普森坐在前面，手里拿着鱼叉。们无法阻止医生也加到这个行列中。海面相当平静。捕鲸船飞速前进，十分钟之后，它离船就有一海里了。

鲸重新吸了一气，又扎了下去，但它很快回到水面，在十五英尺以外的地方留下了从鼻孔里排出来的蒸汽和粘的混合物。

——“那里！那里！”辛普森说，他指着离小艇8oo码的一个点说。

小艇飞快地驶向这动物，大船这边也看到了它，开小马力接近它。

巨大的鲸目随着波时隐时现，显出黑乎乎的脊梁，像是宽阔的海面上空兀的礁石；一鲸在没被追捕的况下游得并不快；这鲸懒洋洋地上了当。

小艇沿着绿色的水流悄悄地邻近了，因为混浊的水流使得鲸看不见它的敌。一条势单力薄的小船袭击这些庞然大物的场面总是激动心的，小艇的长度大约有13o英尺，而在北纬72°到8o°之间遇到身长超过18o英尺的鲸并不罕见；但应把这些动物归想象中的动物一类。

很快小艇就到了鲸的旁边。辛普森打了一个手势，划桨停了下来，他挥动着鱼叉，这个老练的水手用力将它投了出去；这东西上面布满了有倒钩的细长的标枪，它地了鲸的脂肪层。受伤的鲸把尾向后一甩潜水中。四支桨立刻垂直地举了起来；绑在鱼叉上放在前方的绳子飞快地甩开了，小艇被拖住了，约翰逊敏捷地指挥着它。

鲸在游动的过程中远离了大船，向移动的冰山游过去；在半小时之内，它一直这么游着；应该把鱼叉上的绳子弄湿，免得它摩擦起火。当鲸的游速看来降低的时候，绳子一点点拉上来，非常仔细地一圈圈收拢，鲸很快又出现在海面，它用那巨大的尾拍打着海水；它出的巨大的水柱像雨一样落到小艇上。小艇飞快地驶近了；辛普森抓起一只长矛，准备同这动物展开搏。

但是后者通过两座冰山之间的一条通道奋力逃走。追捕变得异常困难。

“见鬼！”约翰逊说。

——“向前进！向前进！镇定，我的朋友们，”辛普森喊道，他陷猎捕的狂热状态；“鲸是我们的！”

——“但我们不能跟它到冰山里去，”约翰逊指挥着小艇回答。

——“能！能！”辛普森喊道。

——“不！不！”几个水手说。

——“是的！”别的水手喊道。

正在争论不休之际，鲸跑到了两座冰山之间，风正要把这两座冰山聚拢到一起。

被拖住的小艇险些被拖到这条危险的道路上，正在这时约翰逊扑到前面，手里拿着斧，砍断了绳子。

千钧一发，两座冰山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合拢到一起，将这可怕的动物挤到中间。

“完了！”辛普森喊道。

“得救了！”约翰逊回答。

——“的确！”医生说，他没皱眉，“这可值得一看！”

冰山撞击的力量巨大无比。鲸成了这些海域常见的事故的牺牲品。斯科尔比讲过，只消一个夏天，就有3o鲸死在芬湾；他看到一条三桅船在一分钟之内被两堵巨大的冰墙压扁了，这两堵冰墙以惊的速度合拢在一起，这条船就这样完完全全地消失了。他亲眼看到另外两条船船身就像被长矛戳了窟窿，被1oo多英尺长的尖锐的冰棱弄穿了，两座冰山通过船壳合拢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小艇靠近了大船，归到甲板上的原位。

“这是个教训，”山敦大声说，“对于那些在航道上冒险的不谨慎的是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