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四季飞歌（十）（2）

酸杏说，这种事体，你也是知道前因后果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说和成了，一俊遮百丑，一好百好。万一说砸了，这一家老少的脸面往哪儿搁呀，你还怎样跟木琴共事搞工作。这些事，你得想清楚喽。别只为着自家的叶儿，就把自己的前程给毁了呢。

酸杏也担心地道，我也觉得，你在引火烧身呢。咱两家的关系好容易缓了些，就跟原本浑水一样，叫你慢慢地要给澄清咧。现今儿再搅合起来，不是愈发浑了么。脏了我和你爹的脸爪也就罢了，谁叫当初咱先对不起家呢？不要老脸也不是一回哩。你可不能丢了自家的脸面呀。咱家有些事，还得指靠你哩。

凤儿听明白了公婆的意思，心里不迭地让叶儿跟了京儿，又怕往结下的怨恨太，弄丢了一家的颜面，到来一个个灰土脸的，真就成了偷不成反蚀把米了。这么想来，心下多少有了点儿底。凤儿回道，我也是试试再说，不行就拉倒。又不是咱叶儿做了啥见不得的事，给京儿家抹了黑栽了赃，让家受了冤蒙了屈的。

酸杏两子只是担心地望着凤儿，不知再说些啥才好。

凤儿终于寻到了这个机会。是在与木琴俩到公社开完会后，返回村子的路上。

这时的节气，已是霜降过了好多天了。山风越来越冷硬了。呼呼的风声掠过漫山遍野的丛林树梢，回在高耸起伏的山野上空。树枝上的枯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挣扎着，并艰难地附着在摇摆不停的枝条间。终于抓不住生养了自己的母体皴皮了，便无奈地纷纷坠落到地上。随风翻滚几下，绝望地躺进泛着地脉湿气的山土里。等待着死亡，等待着腐烂，等待着身化养分，成为另一种形式的存在。再急急地钻进母体脉管里，浸到高挑着的枝桠表皮里，幻化萌芽，开始新一的重生。

放眼望去，连绵的山峰遍体鳞伤，钢筋铁骨般的山石突兀狰狞。原本斑斓的叶片，色彩流失殆尽，仅剩了东一滩西一抹的残红败绿，早已是色淡彩陈。就像一块块烂的抹桌布，搭晒在山坡上，堪堪遮掩着近乎了的身子最羞处。死死僵持着，不肯轻易示。

走在这样的境地里，俩依然兴致勃勃，谈兴不减。木琴在与凤儿正盘算着今冬准备修整山路的事。

按照木琴的设想，要动员全村所有劳力齐上阵，铺展开一个大摊子，把这条窄而弯的山路修成直而宽的大路。路面宽不少于四米，可以畅通无阻地进出汽车、拖拉机等大型车辆。为此，俩特意找到公社管工程的负责，让他帮忙联系县里搞桥梁公路工程的技术员给设计预算一下，看看大体上需要多少劳力、资金和时间才能完成。

这是个大胆的设想和举动，前景十分美好。但是，一旦运作起来，又肯定会异常地艰难。从劳力上来分析，就算把全村所有劳动力都开上来，也不过几百子。要想打通这条长达十几里的山路，无异于天方夜谭。而资金到底需要多少，目前还是个未知数。对杏花村来讲，完全可以肯定，会是个天文数字。小小的杏花村能够承担得了吗。至于时间问题，似乎不需要过多地考虑。村的时间十分充足。除了摆弄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外，也就没有了其他用场。杏林又由集体统一管理着。今年，全村都无一例外地把自家杏树心甘愿给了技术小组管理，连酸杏、振富、振书和茂林仨兄弟也都了出来。因而，员相对比较集中，时间上也好安排。如此推算，在必备的三个要件中，木琴只有在时间上握有胜算。员上似乎单薄些，马马虎虎也能说得过去。只有资金是个大问题。具体需要多少，怎样筹集，目前一点儿绪都没有。一旦资金没了着落，一切举措都是纸上谈兵，都是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