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0章 轮回？还是永生

“沧海错了！”冥尊冷冷一笑，“三界，不需要改变。三界只要回，永恒的只应该是我们！”

“唉！”佛影一声长叹，“冥尊，每一次回都意味着毁灭与遗忘。我们的一切，其实都在盘之上，因果没有任何改变。你不枯燥吗？”

“枯燥？”冥尊摇了摇，“掌控众生，俯视蝼蚁，何来枯燥？”

“掌控众生？呵呵！”佛影亦摇了摇，冷笑一声，“众生各自有心，何须控？众生，本该平等。你该让众生自由，因为谁也不愿意被别控因果，掌控命运。”

“鬼尊，你中毒太！沧海之言，不过是一场虚幻。”冥尊看着那道佛影，“我问你，若一切失败，该当如何？”

“不自由，惜何生？”佛影的回答简单利索。

“哈哈！”冥尊不以为然，“好一个不自由，惜何生？鬼尊，你不自由吗？三界之内，盘之上你我都可自由！你身为鬼尊，盘之上，有你烙印，又有何不自由？”

“自由？”佛影摇摇，“冥尊，你懂什么是自由吗？你忘了你被封印了万万年吗？你若自由谁能封你？我若自由，我又何必惧怕和你合体的宿命，枯坐无量山。你眼中的自由，不过自欺欺罢了！”

“三界外，还有世界。我们应打一切因果。”佛影道，“三界，要么带着尊严死去，要么获得永生。”

此时，冥尊眼中闪过一道暗芒。鬼尊的话，也许真的刺痛了冥尊的心。

沉默，无言。

无量山中，两大尊者便似有解不开的谜团。

“三界要回！”半晌，冥尊眼中的黑芒更盛，似乎想通了一切，“鬼尊，你要助我。离恨，也已经除封印了。”

“那不是离恨！”佛影摇了摇，“冥尊，你难道要把三界众生给回不灭的魔吗？要知道，那魔本并不在盘之上。那是三界之恶，亘古而来。回多少次，它从未消失。”

“三界一直在我们手中，怎么会给魔？但是，我需要他的力量，而他一旦落在盘之上，我便可灭之。”冥尊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三界，不在我们手里。你没有看见一藏世界吗？”鬼尊叹息了一声，“冥尊，为什么只有你执着于此。我与离恨，你却都能悟出这一点。”

“呵呵！”冥尊不由冷笑，“因为我是盘的背面，而你们都游走于盘的边缘。”

“不！”佛影摇，“因为，我永远看见黑暗，而我们都愿意相信光明！”

“黑暗与光明？可笑！”冥尊脚下的盘黑白流转不息，“如果我愿，我可以让三界永远光明，没有黑夜。”

“阿弥陀佛——”佛影诵了一声佛号，似乎不愿再与冥尊多言。因为，也许没有对错，彼此只是都有执念。

谁也不说服不了谁。三界的事，往往如此。

“道不同，不相为谋！”冥尊最终淡淡一笑，“那请鬼尊把地棺之灵还给我。”

“地棺之灵！”佛影冷笑一声，“欲血修罗的确被封印在无量山中。只不过，我欲待有缘，岂能给你？”

“有缘！”冥尊冷笑，“沧海传吗？”

“正是！”佛影回应。

“可笑！”冥尊目光视佛影，“鬼尊，你该知道地棺对幽冥界意味着什么，没有灵那只是一个空壳。虽然你和离恨都不肯助我，但是只要我能天地合一，一样能转动盘。”

“转动盘，三界回！”佛影摇摇，“你该明白，若是可以，当年我就不会坐在无量山间，离恨也不会甘心被封印万万年！”

“我们都想打因果，还有回！”

“痴念，妄想！”冥尊冷然道，“鬼尊、魔尊，你们都被沧海迷惑了。三界要的是回，不是永生！无量渡，根本不会有船。你们甚至不知道哪里才是无量渡。”

“对与错，都不重要！”佛影道，“选择，本就是一种赌博。只不过，我们赌的方向不同。若错了，我们甘愿。”

“鬼尊，可是你的儿，一直被我封在鬼山之下！”冥尊冷冷道，“别忘了，那红衣小丫是从你的颅中跳跃而出。”

“鬼儿？”那佛影终于有些动容。

半晌沉默，那道佛影晃了又晃。

“冥尊，为三界众生！本尊，愿不惜一切！”佛影第一次自称本尊，“三界永生，鬼儿自会长存不灭！”

“很好！”冥尊怒极反笑，“鬼尊，那你我必有一战！”

“呵呵！无量山间，你能奈我何？”佛影道，“万万年，我不能出无量圣山，便是怕与你合体。可是，无量山间，你纵有虚化的盘也不能把我怎样！”

“而且，你的时间不多了！”佛影沉沉地道，“你该明白，你一出封印，三界的时间就开始流动了！”

冥尊的眉一挑，因为鬼尊说得没错。

“三天的时间，一切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