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不识场口，不玩赌石

“第三层还要一小时才开，趁现在要不将你刚买的解一下。”李全提议。

苏哲没有异议，这里是全市最大的场，自然配备解石这个服务。

让场的工作员将买的十块毛料搬到一个切割机前，苏哲没想到负责解石的是郭涛。尔后想了下，郭涛在这里也不怪。

郭涛认出苏哲，望着工作员搬过来的十块大小不一的毛料笑着说：“今天解的几块全都赌垮，搞得大家都不敢来我这里解石了。我看等下小伙子能不能给我带来点好运，不至于接下来一整天都闲得要赶苍蝇。”

大家笑起来，陈象说：“老郭，我看你今天是没洗脸，这不脸黑着，解这么多都是赌垮的。”

“去，别有资格说，就你鬼见愁说不得。”郭涛没好气的回一句。

陈象撇撇嘴呵呵笑着。

在郭涛熟练的将一块毛料搬上切割机，大家不再说话。郭涛看一眼苏哲问：“小伙子，你准备从哪里切？”

买的十块毛料，哪一块会出绿苏哲在心里做了记号。正放在切割机上面那块苏哲记得是他看中的第一块，当时陈象在旁边，他只是看到有一道光芒在里面，没有细看。在十块毛料当中，这一块价格最便宜，用了八千块就拿下来。

陈象说过这一块是让解过的，苏哲买时有劝过他换另外一块。别解过丢弃不要的，哪怕是用一百块买下来也是亏。

陈象是认出这块毛料，对郭涛说：“老郭，那一块别已经开过的，一看就是白费工的事，随便切就行了。”

郭涛懒得理他，不管是不是白费工，苏哲才是这块毛料的主，总要听下他的意见。

苏哲思索片刻说：“郭师父你从先从中间切吧，我以前眼睛没出事前，看过别炸石，都是从中间直接炸开的。你也中间一刀，能不能出绿一目了然。”

郭涛笑了笑，苏哲这番话是门外汉的说法。不过郭涛知道苏哲的确是个门外汉，没有再说话，将石直接从中间切过。

郭涛解石十几年，切割机早就熟练不已。有些解石师父需要在中间划一条线，他根本不需要那些，从中间切过，准确无误。

苏哲是记得这块毛料那道光芒是在右边才会让郭涛从中间开始切。在石分成两遍后，左边那一块有一堆黑色的东西在缠着。在围观的李全、魏德刚、陈象等一看到那团黑色的东西立刻就摇起。

不用细看就知道这是“癣吃绿”，哪怕真有绿吃，恐怕也出不了好玉。

中间切开后，郭涛看到这种况同样不抱任何希望。将左边那一块完全解开后，除了砂粒和灰尘满天飞，什么都没。剩下半块郭涛没有再问苏哲直接就从边上切过去。

当郭涛切断一半苏哲心里悄悄松气，那个地方很有可能会出绿，但他看不见东西，要是叫住郭涛必然会露馅。见到郭涛准备将在切割机剩下那一点快速处理掉苏哲都快忍不住要叫住他。话到喉咙边还是卡住，因为苏哲同样不知道是不是有高档玉出来。

刚处理完那一块黑癣这么明显，他亦不抱任何希望，认为最多出的会是青，稍微好一点可能是白底青种。这一块别解过的毛料苏哲也没想过要赚到钱，只要剩下几块有一块开出高品质的翡翠出来他就是赚得满钵了。

郭涛将剩下的一块毛料推向切割机，石快要切时突然停下来。

李全子没其他沉稳，忍不住说道：“郭师父，怎么突然停下来了，早点切完换下一块吧。”

郭涛没答话，凑身俯过去仔细端详起来。

“咦？”

郭涛嘴里发出细小的诧异声，同时将地上那桶水拎起来往上面洒把水。随着水渗透切上面的灰尘，一些黑色的东西呈现出来。

“哎呀，真见鬼了！”郭涛突然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