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元郎君在河北

讲，元徽当不得，我可经不起夸！”元徽哈哈一笑。

笑容敛起时，元徽方抬手指着西南面，郑重地说：“薛兄暂且于地方沉浮一段时间，他还朝之时，可不是一个小小的肃政台中丞就能满足的！”

与元郎君说着笑，闻其言，薛季昶微愣，扭看向元徽，只见他色间带着浓烈的自信，不由下意识地点了点。低略作沉吟，又朝元徽露出个笑容。

又寒暄了一阵，薛季昶重重地呼出一气，郑重地对元郎君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此次，下官是有体会。元公，对此还需当心啊！”

听他这么说，元郎君淡定地摆了摆手：“我自省得！”

“你我相知，薛兄也当晓得，元某可是好欺负的！”语气间透着点冷冽的气息，元徽嘴角微咧。

贵乡城中一酒楼，元郎君将魏州州衙下七品以上的官员都召来了，包括刺史，一并给薛季昶接风，阵仗弄得挺大，气氛很热烈。

薛季昶的际能力自然不差，与一众魏州官员推杯换盏，尤其与那老刺史流了一番。酒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告休。

“多谢元公！”席末，单独的房间内，二继续坐谈，薛季昶向元郎君拱手。

他看得明白，午后之宴，元郎君是在给他站台背书。毕竟初来乍到，生地不熟，又是遭贬，难免不为小瞧。当然，以薛季昶的能力手腕，自然能轻松排除些许困难，不过元郎君的这番动作，总归能让他少些阻碍。

“唔，无妨！”元郎君随意地摆摆手：“我只是设个宴，给薛兄与魏州僚佐介绍一番罢了。”

薛季昶也不在此事上多说什么，记在心中便是。抿茶水，思吟少顷，问元徽道：“恕下官多嘴，元公奉命使至河北，到魏州也有些子了，这募兵几何啊？”

闻问，元郎君伸出右手，扣过拇指与小指，竖着中间三根指，摇了摇：“不足三千！”

薛季昶眉皱了皱：“有些少了啊！”

“朝廷本就没许下募兵定额，多与少，亦无所谓！”元徽很是淡定，轻松道。

“不足用啊！”薛季昶叹了气，尔后说：“魏州乃河北大州，民殷国富，众多，在此地募兵，竟不满三千？”

“薛兄这话可就说错了！”元徽说。

“哦？”薛季昶有些惊讶：“怎么回事？”

“这不足三千，有半数的丁壮，都是自外州前来应征，还有不少冀州，闻元某在此，借我个面子，特来相投！”元郎君解释着。

“河北疲弊，竟到了这个程度？”听元徽这么说，薛季昶眉锁了起来，想了想，摇一叹：“也是，几番徭征，军民皆疲，也是可以想见的。”

“既如此，元公打算怎么向朝廷待？”

“怎么代？如实禀报便是！”元郎君一脸混不在意的表现。

见状，薛季昶面皮不由抽搐了一下，瞟着元郎君那自在的表，眼珠子转悠了两圈：“元公，心中莫非早有应对之策？”

看这厮好的样子，元徽摊手摇：“薛兄，你想太多了。我能有什么应对之策，任其自然便可。再者，哪怕募得军兵，又有何用，难道还真要靠这些少加训练的民壮，去抵抗突厥。恐怕，最后也用不着他们。”

“下官去朝之时，可是听说此次突厥默啜闹得挺凶，率部十万，已至定州，朝廷布置的兵马不能有效防御。天兵中道大总管，还中了默啜诱敌之计，经历败事，损兵数千。如此看来，倘若局势有变，所募之兵，至少可用于卫护乡梓吧......”薛季昶凝眉道。

看薛季昶确是疑惑，元徽坐直了身子，手指点在茶案上，自信地说道：“薛兄，我可以这么和你说。默啜能于定、易之地作，已是其所掠极限。其若敢领军再进一步，大周腹地，保他有来无回！当年幽妫之战的教训，我想他应当不至于忘净！”

......

前后大概有五六时间，元郎君在河北募兵，军士数目，突了三千。其后，元郎君更加佛系了，不急不躁的，除了练成军之外，更多的时间便完全自由安排。

或饮酒于城郭，或秋猎于山林。带着顾氏姐妹花，子当真逍遥，偶尔还就着寒风，试试野战、马战，那滋味，使元郎君的猎心理得到了极大满足。

相比于元郎君这边的逍遥，隔壁的相州，吉顼可要辛苦忙碌地多。他不似元郎君那般混，既然奉命而来，便想着将事办好，十分卖力。

到任安阳之后，只花了半时间熟悉州事、上下官员，随即便行刺史大令，开始亲自主持起招兵事宜。可惜，这不是扯张旗帜，竖块牌子，士兵便聚集而来。

然而现实况摆在那儿，尽心尽力，甚至以刺史之尊，亲自下乡宣告，然结果仍是应着寥寥。忙活了许久，结果还不如元郎君那边，应者不足千。

这样的结果，自然让吉顼大感挫败，付出而得不到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