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现形吧，刘金（3）

“而在当傍晚，你们又露出了第三个绽！”狄仁杰走了几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是那条蛇吧！”元徽轻声道一句。

“没错！真真是欲盖弥彰，当敬晖拿着那条蛇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一眼便认出了，我初至幽州，私访民间的时候，曾经见过。这便说明，那秘杀手‘蝮蛇’定然潜伏在都督府周边！这件事，更加露了杀手蝮蛇，在与你方谦暗中联系！”狄仁杰点点。

闻言，方谦轻摇着，感慨不已。

见状，狄仁杰盯着方谦，继续道：“而在当天夜里，我又验证了你第四处绽！”

“是什么？”方谦好了。

“在第二上午我唤你于堂中问话的时候，便发觉，你始终拘束着身体，坐在椅子上，背也不敢贴上椅背！当时我便怀疑你背上有伤！”狄仁杰定定道

“当夜间，我与元徽散步，原想去见你，欲再从你这儿探探风，结果正遇你呵骂仆役擅闯你房间。你不让仆役进房间，伺候你的起居，就是怕身上的伤痕被发现！”

“为了印证的我的判断，那一夜，我命悄悄在东苑放火，请你移驾，尔后派潜你的房间！”

“那把火也是你安排放的？”方谦吃惊道。

狄仁杰嘿嘿“笑”着，竖起食指：“只是请方大移驾，方便仆役进房间替我收集证据罢了。果然，没有令我失望，你榻间药气弥漫，还发现了一些治疗外伤的白药！”

望着狄仁杰笑眯眯的表，方谦有些无奈了：“当真是防不胜防！”

“你身上的伤，本可以用逆贼用刑来掩饰，然何故遮遮掩掩，只因满身伤痕皆为千牛卫所留，你根本不敢露出来！还有疗伤的药物何来……加上蝮蛇显踪，这些都预示着，你方谦还有另外一重身份！”

“枉我此前还在暗自得意骗过了狄仁杰，然不知不觉之间，竟然露出了这么多绽，连身份都被勘了……当真可笑！”方谦自嘲道。

说到这儿，方谦停住了，抬看着狄仁杰：“可这些都只能说明我有问题，哪怕身上的伤痕来源，应当也是狄大你先确定了我刘金的身份之后，才明白过来的吧！”

闻言，狄仁杰又笑了：“昨夜，狄春自洛阳归，带来了你的库档。我细细查看，惊地发现，你曾在湖州做过长城县令，后来又调越王府做长史，其后你便因与越王不和，辞官还乡。提到越王，我立刻便想到了长安土窑中被营救的逆党刘金！”

“这又如何？仅凭此点，就能推测我是刘金，这未免太过牵强了……”方谦似乎在与狄仁杰一同“探讨”案一般。

“还记得你是怎么和我说的吗？你说十年前徐敬业叛之时，越王李贞曾去信邀请你一同举兵，是吧？”

“不错！”

“呵呵！”狄仁杰微笑道：“十年前，你不过一小小的长城令。越王若要举兵，其联络者，怎么都应该是手握军政重权的宗室故旧、元老宿臣。怎么可能会传信与你这个非亲非故的七品县令，思之令发笑！”

“但是，你却对越王联络各方起兵之事，知之甚详。遍思越王起兵前后，若有这么一个没有资格参与叛筹备，却能道出此事详，那他会是谁呢？只有你，刘金，越王的心腹，记室参军、高级幕僚，从到尾参与了越王叛，知道越王联络各方的详细名单。这，也是皇帝严令要抓住你的原因！”

“想来，当年与越王不和之事，只不过是表象吧！而恰恰因此，越王谋反一案，你得以幸存，没被牵连诛杀。当初你没有返乡，反而潜在越王府中，化名刘金，辅助越王谋划起兵事宜！”

“当方谦与刘金合为一之时，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蝮蛇劫土窑，救刘金，得到越王联络名单，其后恰逢我处置了假刺史，你们不甘心经营幽州的心血毁于一旦，真方谦便顺其自然地出现在我面前……”

听完狄仁杰的分析，方谦不作声了，长长地叹了气：“我怎么会想着欺瞒过狄仁杰？你太难对付了。常闻狄公断之名，今方知，盛名之下，却非虚名！”

根本不管方谦的赞誉，狄胖胖还有些意犹未尽，捋着胡须：“越王父子先后起兵失败，李贞兵败被杀，你只身独存。但你并不甘心，反而借着以往的关系与名单活动，慢慢地竟然升任至幽州刺史，以之为基地，继续进行叛谋划。”

“不敢以真面目示，也不敢在刺史府中，于是你便改换面，再以刘金之名，四处笼络心怀叵测之徒，发展势力。却没想到，因为行为过于猖狂，引起了内卫的注意。三年前，内卫突至，将你擒获，送往洛阳。这样的况下，你们自然不甘心丢了幽州刺史的位置，为内卫发现你的身份。于是，假刺史顺理成章地现身了！”

“如何？”

“你太可怕了！”良久，方谦语带苦涩：“悔与狄公为敌也！”

“不过，有一言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