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谁是凶手

礼服衮冕，顶佩戴的“牵星箝”是朽木家的家传配饰，用切割过的筒状白玉，将四束发分别塞，象征着族长的绝对权威，身上的衣袍画而裳绣，为、月、星辰、山、龙，华虫、藻、火、米、黼、黻之象，凡十二章，把他衬托得一身贵气，彩丽无伦。

双方在内室坐定，任逍遥径直问道：“怎么样，内的事查的怎么样！”

朽木白哉英俊无匹的脸容露出一丝充满苦涩的，沉声道：“毫无绪。”

任逍遥讶道：“一点线索都没有么？”

朽木白哉目光投向窗外蔚蓝的天空，双目黯然的道：“桃子（雏森桃）一咬定是东仙队长做的，却又拿不出切实的证据，而且事发时我还有剑八一直和东仙队长北门附近商议增强防卫的事，作案的可能基本排除。至于其他方面——凶手似乎是暗杀的行家，现场没有遗留任何痕迹，甚至……”

苏涵碧接道：“甚至连蓝染队长的死因都还存在着谜团，我和卯之花姐姐做了十分详尽的检查，却没有找到一处伤且筋脉、骨骼、肌理一切完好，不像是受过内伤，因此武力致命的可能几乎为零。”

任逍遥想也不想，脱便道：“那不就是中毒！”

苏涵碧摇叹道：“不，如果是中毒，辟毒天珠不可能全无反应。”

任逍遥失声惊道：“什么！不是受伤，不是中毒，那……那还能有什么致命。”

朽木白哉目光忽然黯淡下来，内中充满矛盾复杂的，徐徐道：“只有一种可能——幻术，蓝染队长中了幻术！”

任逍遥一怔：“幻术？幻术不是用来迷惑心智的吗，就算靠它杀也仅仅作为辅助，到还是要先对身体造成损伤。”

朽木白哉沉声道：“幻术和体术、忍术并称为忍者三大绝技，是一种攻击的方法，通过自身强大的意念，将对方引引虚拟的世界，而在意识中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造成其和体的疲弱与混，简单来说就是一种引诱的幻觉催眠法。幻术和忍术有着极大的不同，它并不直接攻击对方的体，而是针对下手，除施术者和被施术者外，其他很差察觉。”

任逍遥心念微动，追问道：“那么任何一个会用幻术的忍者让我在幻境中感觉自已经死了，我就会变得和蓝染队长一样么？”

朽木白哉肃容道：“不，普通的幻术只能用来迷惑心智，想要以之伤至少得经过二三十年的苦修，像蓝染这样被幻术一击毙命，在我……不，在我们所有队长包括宗主看来根本是不可能的。”

任逍遥低声道：“你的意思是根本没有能把忍术练到这种境界。”

朽木白哉摇道：“有、当然有，至少道无念流宗主衫田智、副宗主、天泽勇音、伊贺谷副门主武藤兰就能依仗幻术轻而易举置于死地，问题是……”说着现出大惑不解的色，皱眉道，“问题是蓝染队长的幻术犹在他们之上，甚至被宗主誉为扶桑武林第一幻术高手，他的绝招镜花水月能随意纵对手五感，将对手的完全移到另一世界，这个世界的时间及质量完全由他控制，随时可以让对手的崩溃，造成的伤害程度也完全由他控制。虽然必须在双目相对的况下才能使用，但只要堕此术任你武功再高、修为再也难脱逃——所以我们做梦都不敢相信，竟然有能掉镜花水月，让蓝染队长惨死在幻术下。”

任逍遥激动道：“那一定是某个擅幻术的瞎子……”想到瞎子怎么可能使用幻术，顿时住不言。

朽木白哉眼中掠过愤怒之色，旋又敛去，缓缓道：“我今番下山一方面是通报此次暗杀事件的进展，以免任教主挂怀，另一方面则是受大小姐所托，请你呆在市町御馆，伤势痊愈前切不可轻易外出——蓝染队长遇害后，六番队暂时由大小姐统领，加上隐秘机动部队的任务益繁杂，所以抽不出空亲自下山。”

任逍遥的呼吸急促起来，沉吟道：“是么，美奈也要我多加小心，难道事真的已经严重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朽木白哉长身而起，双目出令心寒的的烈芒，语调却平静近乎冷酷：“是的，不过请你放心，宗主大寿前我一定会查出真象，以慰蓝染队长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