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他心里有点害怕，怕万一连累到自己。自己在这个城市里实在是不堪一击啊。

一个下午下班的时候，他跟着同事一起出了电梯，穿过大院，在楼后的车棚里取出自行车，正准备回宿舍，突然就看到了葛素芹正在长江路他们单位楼下那个商场的门。他感到意外得很。她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衬衫，像个城里姑娘。她好像站在那里已经很久了，一直在盯着他。他生怕被同事看到，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轻声说：“快走，不要让我的同事们看到。”她就跟在他的后面。一直走过了长江路的红绿灯，到了中央民大道，他才回过来看她，问：“你怎么会在这？”她说：“我今天休息。”他有点明白了，她没有上班，而赶在他下班的这个时候见他。她没有敢到他的单位里去找他（事实上，后来她也从来没有到过他的办公室去找他）。他对她这一点很满意。

他们来到了他的宿舍。宿舍里同样只有邓一群一个，现在同室的小倪已经基本不回来住了，他完全地住到了他的朋友家里。刚一关上门，邓一群就抱住了葛素芹。多来的担心和焦虑一扫而光，那些多的话从邓一群的嘴里源源不绝往外倾吐。他抱祝糊，对她说：“我们上床吧。”她则紧紧地抱祝蝴，什么也不说。他掰开她的手，匆匆地拉上窗帘，然后一把就把她拉到了床上。

一切都不用多说，他们迅速地脱掉了衣服，搂在了一起。她一遍又一遍地对他说：“我你，我你。”邓一群想：这是当然的。他也她，不过他的却是她的体。她的身上充满了活力，对他的甚至还充满了一种贪婪。他们几乎每过半个小时就来一次，而她毫无惧色，坦然地承受。当时，窗帘外还透着一点灰白，而他们一直进行到外面一片漆黑，他们不知进行了多少个小时。他们一直在床上不知疲倦地做着，他们也数不清那天一共做了多少次。她一点不觉得过分，邓一群甚至不知道她要被做多少次才能作罢。

她的身体比他要结实，他想。他说：“哪一天我要不停地和你做。”她就笑着看着他，娇羞地说：“你来吧。”她是个处，和林湄湄不同。她身体素质好，尝到这样的禁果必然欲罢不能。，对她是那样地新鲜。

他说：“我饿死了，我们出去吃饭吧。”她说：“不用，我做点给你吃吧。”邓一群说：“厨房里什么也没有。”她说：“有米吗？我煮点稀饭。吗要去花那个钱，外面饭店不净的。”邓一群也就不再表示什么，她剩蝴的钱，他自然是乐意的。她要穿衣服，他却不让她穿。于是她就尖叫着逃了出去。他也走了出去，倚在房间的门，看着她光光的身体在厨房里淘米生火很有意思。她那做饭的样子，很像一个家庭主。

她已经不再是处了，他想，她被他睡了，将来她会怎么样？她还继续留在这个城市里？不，她和他不一样，他在这个城市里工作，而她只是来这个城市打工。她必须回到她出生的那个农村去，那么她会嫁给一个什么样的男？他想不出来。也许她自己都想不出来。

她愿意和我做，那么错不在我，邓一群想。如果她是这个城市里的，而且有固定的工作，那么他是一定愿意娶她的。她的体是那样地好，让他产生无穷的欲望。他走过去，抓祝糊的房，用命令的气说：“上床。”她笑起来，说：“你会累坏的呀。”他说：“快呀，我等不及了。”说着就把她抱了起来。她笑起来，而她的两手还是湿漉漉的。

他们再次做了一遍，连饭锅沸了也顾不得照应。他们忘记了饥饿。他们有更饥饿的欲望。

在枯燥的常工作与生活里，葛素芹与他的，使这一段子里的邓一群感到一种特别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