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无题（下）

”她转向杨过，眼中闪过狡慧的光：“你陪我打一场。生死之战。你既不肯帮我，也不肯让我看你的脸，却不会连这么简单的条件也不答应吧。”

杨过很脆的道：“好。”

虚雪轩微笑问道：“你猜我会选哪里跟你决战？”

杨过想都不想，张道：“断肠崖。”虚雪轩笑的更加灿烂，道：“你果然与我心知。我在断肠崖等你。”率先带着众往山下而去。

绝谷弟子大多呆在原地，不知道往哪里去。公孙萼也醒转了过来。她虽然不再哭泣，但守着父母的尸体，却有如木雕般一动不动。杨过坐到她身边，道：“四妹，你是想守着绝谷的基业，还是跟随我和义父迹江湖？”公孙萼道：“家母之命，自然是让我抛却这祖传的基业了。绝谷到了今，也算是走到了尽。”众绿衣弟子听了她的言语，都是一惊。一上前道：“小姐，你让我们到哪里去？”公孙萼无以应对。

欧阳峰顺着山路一步步走了下来。他雍容，目光冷静，已经完全记起了前事。这里发生的一切他看在眼中，心里便明白了三分。杨过拉着公孙萼向他行礼，道：“孩儿斗胆，替爹爹收了个儿。”他便将适才之事完完全全的讲给了欧阳峰听。欧阳峰静静的听完了，道：“我大梦十几年，现在老了，正要找个儿承欢膝下。萼儿温柔可，我喜欢的很。”他将公孙萼拥怀中，大是怜惜。公孙萼不自禁的又是一场大哭。

等公孙萼哭完了，欧阳峰向众绿衫弟子道：“你们不需彷徨。都跟着我儿公孙萼就是。男弟子都是护卫，弟子是丫鬟。公孙萼还是这绝谷谷主。我是她爹爹，便在这绝谷陪她住上几年。哪个不长眼的如果胆敢背叛我儿，休怪我心狠手辣。”公孙萼惊惶道：“诸位师兄师姐都比我大，我一向尊敬的很……”欧阳峰冷冷的道：“尊卑不分便号令不行。谷中强敌环肆，这些手底下功夫不行，还多有三心二意者，若是不拿出你谷主的派，怎能让他们甘心听令？”他却是比杨过狠毒十倍之。统领白驮山群雄数十年，枭雄的气魄更不是公孙止之流能望其项背的。一眼望向诸，顿时原本摇摆不定之都出了一身冷汗，纷纷跪拜道：“弟子拜见谷主。弟子拜见老主。”

公孙萼从没见过这种场面，顿时手足无措。欧阳峰自失忆之后这十几年，过的尽是非生活，今方一复往风光。他既是高兴，又是伤感。哈哈笑道：“我在江湖上称西毒欧阳峰，是天下五绝中的物，一身手段，随便拿出些许来，就够你们享用不尽的了。你们若是听话，我自然会给你们天大的好处。心有二志之，我自然能让他生不如死。”众弟子凛然。

欧阳峰继续道：“最后一点，却都给我听好了。我在西域白驮山有一片偌大的基业，绝不是贪图这绝谷。萼儿才是绝谷谷主。她格温善，御下不严，你们要感于她的恩德，却绝对不许心存轻视。谷中一应大小事物，都有新任公孙谷主裁决。妄图背叛之，却小心我欧阳峰毒手。”

一个机灵的弟子连忙道：“我等自然唯谷主马首是瞻，诚惶诚恐，无有二心。”顿时众都拜倒道：“我等唯谷主马首是瞻，无有二心。”公孙萼立在场中，接受众跪拜，心中悲凄。欧阳峰在一边发号施令，将众弟子重新编组，分配职责，并让众向公孙萼禀报近谷中大小形。

杨过见欧阳峰恩威并济，各种事物处理的井井有条，片刻间就将绝谷众重新凝成一团，心下大是佩服。须臾，欧阳峰拖着寒铁链走到杨过身边，手掌放在杨过肩膀之上，和他一起眺望远方。半天之后欧阳峰忽然开道：“世都知道欧阳克是我欧阳峰的侄子。其实他是我和大嫂通好之后生下的种。他却是我儿子。你大概知道。”杨过点。

欧阳峰继续道：“欧阳克学艺不，死于一个年轻之手。我是他爹爹，这个仇却是要报的。杀他之，你知道是谁么？”他身上寒铁链游走不止，两截链对准了杨过背后命门。

杨过恍若未觉，点道：“我知道。是我亲生父亲杨康。”

欧阳峰默然，半响之后道：“欧阳克学艺不，警惕不够，死的活该。你武艺不在我之下，我双手半残，本对你无可奈何。但你让我这般靠近与你。我此时要杀你，却是易如反掌。你明明知道我二其实有世仇，却为何对我毫不防备？”

杨过道：“孩儿有一种本事。旁若是对我心存不善，我早早的就能察觉。爹爹虽然看似对我不利，却根本没有动过丝毫杀心。”欧阳峰盯着双眼他半响，叹道：“我自然不舍得对你有半点不利。这几年来混沌之中，若不是知道外面有个儿子要找寻，我还不知道会混成什么样子。”

他用力搂了搂杨过，笑道：“你比克儿要好的多，更配作我欧阳峰的儿子。死去的，再去思念也是无益。我只是不满意一点。虽然我对你没有二心，你也不该对我毫不防备。”

杨过也拍拍他肩膀，诚心的道：“我一生的亲朋友屈指可数。便是我亲生父亲，我也从来没有当他是亲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