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全真（上）

？我当年没有教导好你父亲杨康，让他——逝去之，不说他吧。如今我正好将你教导成为一个如你郭伯伯一般的顶天立地的世间大侠，也好给你祖父杨铁心一个代。”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已经带上了平时习惯的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在他心中自然当自己是杨过的师祖，满是弥补当年教导杨康不力的过失的心思。却见杨过非但没有立即向他下拜，叩见他这个师祖，却忽的放声大笑了起来：“丘真，杨过素来对你甚是尊敬，却并不是因为我早就知到你是我父亲的师父。我原来以为你卓尔不群，是当世一流的风流物，不想到也是如此想不开，这么多年了，还执着与当年的恩怨。”

他朗声道“我杨过为，绝不为旁左右。宁愿乞丐般三餐不饱，也只图个潇洒自由。当年娘亲死去，我虽然随郭伯伯回桃花岛，但是事先说好了只是做客，却不愿领他养育之恩。世上之，除了我姑姑，杨过再不愿任何能扰我的意愿。”

丘处机一生之中何尝见识过杨过这种乖僻之。若杨过是他平辈中，甚至如果杨过和他没有那么的渊源，他只会觉得杨过个古怪。但是他既然认定了自己是杨过的师祖，见杨过大言旦旦，毫无礼数，不由得又是担心，又是愤怒。一时间道心失守，大怒道：“你……你如何敢这般说话！你，你竟然胆敢不认我这个师祖……好，你不认我，我先不管。你偷盗本门诀，我现在拿下你，你也无话可说吧！”

杨过冷笑道：“丘真用词不当。杨过不是偷，是骗。其实原本杨过是准备强抢的。不过那样一来，怕碰上耿直的，枉自伤了他的命，却是不美。”

丘处机惨笑道：“好。好。照你说，我全真教还得谢谢你了！杨门不幸，杨铁心兄弟啊，你忠义一生，儿子却勾结金，孙子也存心不良。丘处机少不得要为你清理门户了！”一怒之下，居然拔出了长剑，向杨过刺来。杨过知道他这是真刺，展开古墓的身法，轻轻躲了开。他显然没有想到杨过的身法居然如此灵活，竟然能躲开他火候极为老练的一剑，直如一个练过了十几年轻功的一般。其实是古墓的武功处处针对全真教，杨过能躲开，主要还是承了当年林朝英的。

杨过武功远远不是他的对手，撒开了腿向西山跑去。丘处机提剑缀在后面，心中越来越是惊讶，如果不是他接近一个甲子的厚内力，保不住就会追杨过不上。他原本以为杨过单纯的就是想偷学全真武功，现在见杨过本身造诣已经如此惊，显然背景特，显然没有理由贪图全真教的基本诀。什么会贪图全真教武功？他想起蒙古四王爷忽必烈曾经派来求取全真基本拳法，想用来训练麾下兵士——难道这个孩子和蒙古有关？他越想越害怕，一时间恨不能立马追上杨过，问清楚。

眼看就要追上了，杨过停了下来，回身对他到：“丘真，这里已经是古墓的禁地了，尊师遗训，你是不能过来的。”丘处机才看见那个“活止步”的石碑，不由踌躇。

杨过一路狂奔下来，居然没有被追上，虽然占了能夜视和地形熟悉的便宜，但是进步之大也是足以自慰了。他对丘处机实话实说道：“既然你已经追到了这里，我也不愿瞒你。我如今已经拜了古墓中的小龙龙姑姑为师了。真教之邀，小子实不能从命。你我两派渊源颇，杨过偷学贵教诀，实在是为了练习本派至高武功‘玉素心剑法’。这套剑法是杨过师祖林朝英侠因为想念贵祖师王重阳真，综合两派武功之长所创的功夫。当年王林二亲密无间，一度已经谈婚论嫁。与武学上，更是无话不谈。全真武功，也多有借鉴我古墓武功之处。我重学全真基础诀，不算过分。不过此事总是我的不对。我也没有想过隐瞒，所以对鹿清笃说的是自己的真名。从贵派弟子中骗来诀，也是无奈之举，尚请原谅。”

丘处机想不到杨过居然在一瞬间给他透露了这么多的隐秘，一时间惊的呆了。良久道：“如你所说，你们古墓来索取全真门总诀，的确不算过分。全真七子不是小气之，古墓派如果派来索求，我们不会不予——原不需用此不光明的手段的。而且你如果早点告诉我实，我也不会和你动手。”

杨过傲然道：“错了。不是我们古墓派偷盗你们的诀。我姑姑岂会贪图你全真教的基本武功？所有一切，都是我一所为。贵教如有不满，大可以在以后找杨过麻烦就是了。还有，杨过岂是凭师门庇护之？现在学艺不，不能和真对敌，下次再见，杨过或可以堂堂正正的求教高招。”说罢向他一拱手，便要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