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天（五）（２）

先是在俩蹲坐在锅屋里谈论杏林管理计划时，他就借故走出去。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一会儿的功夫，又反身踮着脚尖回来，偷听俩在背地里都讲些啥儿。在试了几次后，也没觉得有啥不妥的。俩依旧就公事论公事，一点儿令怀疑的话儿也没提及过。

偷听不成，他就跟踪。一看到木琴与秦技术员走去查看杏林，他也装着拾柴的样子，远远地跟了去。仔细辨认着俩有没有出格的举动，诸如打骂俏或是拥抱亲嘴之类。跟踪了一阵子后，仍未发现有啥过火的样子。

他又想到，要是俩真的弄出了越轨的事体，那么，在两子的房事上肯定会有异常反应。于是，在一段时间里，他强迫自己使出吃的劲儿，抖擞，夜里上了床，就要求与木琴行房事。呈现出往年那般猛豹的雄威来，夜夜鏖战不休。毕竟上了一些年纪，这样的征战仅仅维持了几天，木琴还没有现出厌烦的样子，自己反倒先垮下来。弄得自己底根儿塌软，如遭了霜打的茄子，整萎靡无打采的。

木琴还以为他得上了啥怪病。吓得她跑到公社医院，去询问不相识的医生，说她的邻居怎样怎样，自己不好意思来，叫她到镇上办事时捎带着给问问，到底是得了啥病症。医生不知就里，就推测道，可能是体内激素失调，患上了亢奋症。医生还好心好意地给拿了些调理的药物，让木琴带回来。茂生知道医生并没有号准自己的脉相，又有苦难言。他只得假说自己按时吃药，早背着木琴，把药统统扔进了猪食槽里。

看到自己设计的三条计策未见成效，茂生心下宽慰了许多。他觉得，木琴还是自己原来的那个，没有跟自己变心。只不过，是对秦技术员太热客气了些。但是，随着时的增多，谁又能保住俩不会擦出火花弄出感呢，更保不住以后不会变心呀。

于是，在一天晚饭后，趁娃崽儿们跑到西院里听秦技术员讲故事的当空儿，茂生郑重其事地警告木琴道，外边传有风言风语呢，说你俩怎样怎样。我倒是不信的，可言语杀比砍刀还锋利呢。

直到这时，木琴才恍然大悟。原来茂生嫌这儿嫌那儿，不厌其烦地叨咕琐碎事，还舍了命地折腾自己，都是幌子，是借。他的真实用意，是为了试探外面谣传的真假，以此来保住自己完整的庭院。木琴就感到委屈。心下酸酸的，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过后，她又忍不住想笑，说道，我看，就是你相信这些话。要不，咋整一个劲儿地老琢磨这些事呐，还舍了命地折腾自己。我要是这样的，早就与你离婚，跟别跑了，还会跟你真心实意地窝屈在这儿过穷子么。

再次遭到木琴软中带硬地抢白，茂生反而感到心下轻松起来。再联想到自打秦技术员住到家里后，自己夜夜搂着自己睡。想啥时放，就啥时放。想怎样逞能，碍于隔壁俩崽子的耳目，木琴也都乖乖地配合。再不敢像以往那样，非得他死乞白赖软缠硬磨弄出响动来，才算了事。平心而论，秦技术员的到来，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满足。饭食家给钱款，京儿学知识又不用自己掏学费，木琴又不是个招蜂引蝶水杨花的，自己还有啥儿不放心的呢。这么想下来，心中的疙瘩才算稍稍解开了。

茂生红着脸面，再次叮嘱木琴道，还是小心着点儿好，言可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