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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商。

少百无聊赖地将那个贴子从到尾刷了一遍，抬起的时候就发现九条天幽灵一样地出现在对面的位置上。

“……你是猫吗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她翻了个白眼。

九条天没有说话，他拿起自己的那份红茶尝了尝，然后从放置在桌子中间的小罐里夹出两块方糖放进优花的杯子里。

优花顺着他的动作搅了搅杯里的体，举起勺子放进嘴里，嗯，甜度刚刚好。

“今天的工作还顺利吗？”她咬着勺子歪看向少年。对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但是优花总有一种他在坐立不安的错觉。

喂喂喂不是吧，难道龙之介先生说他害羞是认真的？

总觉得角色反了啊。

少叹了气。

在正常的少漫画或者言小说里，男约会中坐立不安的一般都是方，男方也会紧张她倒是第一次听说，况且对象还是er的九条天。

之前八乙乐和十龙之介说九条天没有跟别的纠缠不清她是当笑话听的，想来说不定这些事也是真的，毕竟这种表现怎么都不像是和生往过的所有的。

到来最有经验的反而变成了自己。

优花很想大笑两声。

“还行。”少年的声音比平时要小一些，听起来就像害怕惊扰到什么似的，“最近没有新曲，工作不算很忙。”

“不忙的话就多出来玩啊。”优花说，“反正我最近也没什么事。”

新杂志社的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定下来的。她也想过自己主动去投稿，但松平建议她把消息放出来再等一段时间，说不定会有别的杂志社向她约稿。

不管怎么说她已经是背着大p的漫画家了，亲自投稿怎么想都有点掉价。

最重要的是，漫画家主动投出去的稿子和出版方来约的稿子，受重视程度是会有差别的。

综上所述，最近她很闲。

没有了之前周刊供稿的压力，她完全可以一天睡十二个小时，剩下十二个小时无所事事当一个废。

九条天喝了红茶，“嗯。”

……突然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

在这之前优花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九条天结束对话的功力高到这种程度。

这和那个一天到晚想方设法制造独处机会并且疯狂骚扰她的少年完全不是一个吧……

“所以说，你到底在紧张什么啊。”她夸张地把下搁在桌子上，抬起眼皮看着少年平光眼镜下的淡色眼眸，“我又不是吃的妖怪，也不会突然大声喊‘啊er的九条天在这里’，之类的。”

“……没什么。”

少年扭过脸避开了她的视线，优花发现对方的耳尖居然有些泛红。

意外地很纯。她想。可是这么一来就会有一种自己是在糟蹋纯少年的怪阿姨的错觉。

“看着我的眼睛，”少略微提高了些音量，强迫对方与自己对视，“没有告诉你和别说话的时候把视线移开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九条天闻言愣了一下，旋即又将扭了回来。

他的眼睛很好看。这是优花的第一感想。以往并没有太仔细打量过这个，一来是觉得麻烦，二来是心中总有根刺，如今认真看他的脸，竟会生出一种“啊原来他都长这么大了啊”的感叹。

十九岁的九条天脸上还残留着十三岁的七濑天的痕迹。

只是他好像不太笑了。

优花突然觉得有些心疼这个。

应该被心疼的明明是我啊。她有些自嘲地想。我自己都过得那么艰难了，又有什么立场去心疼其他呢？

少年的目光落在少略微鼓起的脸颊上。

长期不接触光的生活习惯使她的肤色比一般要白上不少。仔细看的话，靠近左耳根的地方还有一块很小的淡色疤痕，平时那块地方是被发挡着的，这会儿她的发随着动作被撩到耳后，倒是将疤痕清晰地露了出来。

他伸出手抚了抚那块疤痕四周。

优花没动，任由对方在自己耳根旁边摸来摸去，“……怎么了吗？”

“什么时候弄的？”他问。

“忘了，”少想了想，“好像是国中的时候跟打架弄的吧，你不提我都想不起来这回事了。”九条天走后她遇到了太多事，以至于身上什么时候多了块伤疤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都在记忆里模糊了起来。

微凉的指尖在伤疤附近摩挲着，少年似乎是在惧怕什么，始终不敢触碰那块疤痕。

“……抱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优花笑了笑，“都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