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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洲打死都不想听‘说实话许星洲抱着你时我觉得我是个基佬’，更不想被秦渡记小本本，立刻理智地闭了嘴。

许星洲颤抖道：“没、没事。”

于是秦渡摸了摸自己通红的耳朵，在金黄的、如同脆苹果的阳光中，把脸别了过去。

——‘阳光，犹如金黄的苹果般降临于世。’

这句话是许星洲小时候从哈利波特里看来的，她对这句话印象极其刻。她小时候就是哈利波特的丝，至今记得这句话后面跟着的节：是十九年后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也就是说，那‘苹果般的阳光’其实是分界了十八岁的哈利与三十七岁的哈利的一句话，代表着十九年的跨度。

他妈的。

我看着长大的哈利，都孩子一长串了……

……我呢？好不容易有了男朋友，男朋友还有问题……

全副武装应该会有效果的，许星洲有一丝悲壮地想：大不了自己多拼拼命。

……

…………

秦渡曾经对那个叫姐姐的民谣歌手的存在极为愤怒：

许星洲和姐姐关系好得过，俩只要状态还行就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一开始时甚至令秦渡以为自己被个白毛酒吧驻唱给绿了。

妈的不就是一白毛——跟谁他妈没染过似的，秦渡当时恶狠狠地想。他连白蓝渐变都漂过，秦渡吃醋时简直想把许星洲脑瓜弹嘣，还想把酒吧驻唱赶走。

结果他正准备去把许星洲拽过来，教育一顿男有别时——

——听见了许星洲和姐姐以姐妹相称。

秦渡：“……？？？”

结果秦渡的迷惘还没散尽呢，他又看见了姐姐的前任来探病……

姐姐的前任长得相当不错，衣品也好，紧身上衣包着呼之欲出的胸部，一看就觉得是个相当受欢迎的类型，举手投足间气质十足，温柔又体贴。

——唯独一点，就是姐姐的前任个子和秦渡一样高，健身教练，是个八块腹肌的肌男。

后来，秦渡撞见许星洲和他坐在一起擦红，姐妹坐在一起挑2o17春夏彩妆，又坐在一起聊今年的上海时装周……再后来秦渡听见姐姐直言不讳‘我要是敢再骚一点我就抢你的裙子穿’……

……弄了半天是同友吗？！

秦渡不掺和了。

…………

……

秦渡早上拿着杯去洗漱时，正好看见许星洲披着秦渡的外套，和姐姐对地嘀咕着什么。

秦渡：“……？”

他凑过去听了听，听到那俩支离碎的谈声：

许星洲拿着牙刷叨叨咕咕，秦渡只能听见风里传来的琐碎单词：“……不行……我觉得……今天早上……怀疑不行……男……”

秦渡：“……？”

什么不行？秦渡一雾水，他们买了什么护肤品吗？

“……不可能吧？”姐姐拔高了声音：“不是个挺好的身材吗！”

身材？

什么身材？他们在讨论健身？

许星洲拼命捂娘娘的嘴，压着声音说：“你不许这么大声！他也有自尊的！”

娘娘：“自尊……我给你说，还是分手最简单……”

秦渡莫名其妙，什么自尊不自尊分手不分手的？

他拿着自己的杯和洗面男士护肤品去洗脸刷牙，许星洲和姐姐在护士站外对地继续讨论着什么不行和身材的话题，秦渡懒得关心。

早晨阳光很好，公用洗手间里一排水龙，洒进明媚阳光。

秦渡去时，偌大的洗手间只有他一个。

他放着歌刷牙，一边计划自己今天要做什么。

星洲早上有一次磁刺还是极为不受控——药物和电击只能让她的绪变成模糊的一片云，却很难让她的心真正好转起来。

许星洲仍然惧怕绪的渊。

尽管那渊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可怕，会把许星洲活脱脱地剥离出去，控制她自杀，化成幻听在她耳畔不断喃喃她最害怕的句子；但是这渊仍然存在，许星洲仍觉得它张着血盆大。

她就不太敢睡，于是从旁边摸起了手机，但是她摸起来，才觉得手感不对，这个似乎是秦渡的。

他手机进了水，今天就没带走，说是下午去买个新的——许星洲扪心自问自己手机进水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拿吹风机吹，秦渡第一反应则是去买个新的。

许星洲：“……”

许星洲仇恨地咬了咬被子，想了想自己微信加支付宝的那一毛两分钱，又想了想自己泡汤的实习，悲愤地心想我也想当有钱……

她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