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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洲演了一会儿肚子疼，有点演不下去，又小声加码：“师兄，比来姨妈还要痛。”

秦渡心疼地道：“上次……上次疼哭了不是？师兄记得。”

秦渡揉按的力度恰到好处，手掌温暖，手指修长，有种男的坚实。

“嗯……”许小骗子舒服得眯起眼睛：“……师兄，肚子还痛。”

秦渡于是翻身上床，给骗子当暖炉。

“知道疼就行，”秦渡一拧许星洲的脸：“还敢吃药么？”

许星洲不回答，有点依赖地靠着秦渡。

上次发病的时候，许星洲想起，似乎是从来不曾有来探病的。

那时她的的葬礼已经结束了，从此这世间没有杨翠兰这个老。

许星洲住院的近半年的时间里，许星洲离开医院，都是为了给扫墓。

胡同里的邻居曾经来过，连隔壁炸菜丸子很好吃的阿姨都来了，他们给许星洲买了一些水果，尽到了身为邻居的责任，后来他们便不再来。

许星洲的同班同学——那些和她追逐打闹过的，一起回家的，在回家路上一起买炸柳和烤冷面吃的同学们，被父母明令禁止去病院探病。后来他们课业繁忙，从此忘了班上那个因为抑郁症休学的许星洲。

唯一固定来的，就是许星洲的父亲——他一个周大概会来一次。毕竟他是法定监护，因此要来医院钱，顺带尽一点父亲的义务。他会给许星洲买点吃的喝的，有时候给她捎两本书，也许也会坐着陪她说说话，但是大意就是‘洲洲，我对不起你’之类。

十九岁的许星洲躺在床上，想起那些她十四岁的那年的、夕阳金黄的下午。

她发病时不愿说话，床挂着防自杀防出走的标签，隔壁床的学语的，躁郁症研究生碎地唱着中岛美嘉的‘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而许星洲的生父坐在雕像一般的婚生的旁边儿，坐立难安地等待一个瞬间。

——十四岁的许星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