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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上空，雷电轰隆炸响，室内却弥漫着一暖乎乎的甜味儿。

许星洲笑眯眯地对秦渡说：“师兄，一定有很多小姑娘喜欢过你。”

秦渡剥开第二只螃蟹，回答得漫不经心：“有的吧，师兄高中也收过不少书，节也有小姑娘扭扭捏捏送巧克力……表白好像也有过两三次吧，记不清了。”

许星洲啾了他一下。

秦渡耳根发红：“星洲……”

“记不清吗。”许星洲撑在秦渡的肩膀上，看着他笑着道：“那些喜欢你的，要记住才行啊，师兄。”

“她们在最年轻最好的时候鼓起勇气对你表白，把最赤诚的喜欢给了你。”

“忘掉他们这件事，实在是太没礼貌了。”-

长夜雨声不绝，上海的夏天来临，夹着雷雨穿过夜的天穹。

床上，秦渡单手揽着他的小师妹。

许星洲趴在秦渡胸，抱着秦渡的pd看新闻，看了半天，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

秦渡有些无聊，伸手摸了摸许星洲圆滚滚的后脑勺，“看什么呢？”

许星洲将pd一扣，语无伦次地说：“保、保研路捷径……？”

“啊？”秦渡皱起眉：“你看那个什么？想读研了？实话说我觉得你们专业读研没什么意思……”

许星洲看上去十分做贼心虚，语气都结了：“不是、是……”

“小师妹你看这种东西嘛，”秦渡点了点pd后壳，漫不经心道：“我刚学那年数科院有个玩游戏猝死的男的，住的好像还离你们宿舍不太远，在六栋。当时学校封锁了消息，代价是他们全宿舍保研——要说保研捷径的话，只有这个。有这时间不如去报个夏令营呢。”

许星洲结结：“就就就是这——”

“捷径个，好好学习，”秦渡不爽道：“有什么不会的找师兄。你gp没那么糟糕，申请出国都够用了，就是好学校可能难一点，但是如果gre考得好，也能弥补。”

“不是啦……”许星洲小声、难过地道：“……我没想读研辣，是说，如果……”

许星洲把脸埋在了床单里——这个问题令她变得可笑又可悲，像是契诃夫所写的套中。

“师兄，”许星洲羞耻又难过地问：“师兄，你是学生会主席可能会比较清楚。”

“是不是宿舍里有死掉的话，学校为了平息事端，会给室友保研？”

这又是个什么问题？

秦渡想了想道：“是，不过必须在校内。校外意外事故的统统不算。”

许星洲的脑回路一向比较天马行空，秦渡只当是场闲聊，又把小姑娘稍微抱紧了一点，又在她的耳朵上亲了亲。

室内空调稍微冷了些，他怕许星洲的小身板冻着，整个贴了上去。

许星洲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微微叹了气，过了一会儿，秦渡附在许星洲耳边问：“宝宝，要不要睡觉？”

他简直太能起名了，一会儿小师妹，一会儿我家星洲，又是直呼其名，又是小混蛋小货……现在脆变成了‘宝宝’，像是一次谈恋的男孩，要把世界上所有的称都给自己喜欢的姑娘似的。

许星洲终于像是关上了开关一样，突然之间瘫软了下来，顺从地点了点。

秦渡笑了起来：“宝宝，我去给你拿药？”

许星洲浑身一僵。

“不了吧，我今天不想吃，我想再做一次梦。”

许星洲转过身，钻进秦渡的怀里。

“——吃了药，就太黑了。”-

安眠药带来的睡眠，称得上漆黑一片。

许星洲发病第三次，早已受够了这种昏迷式的睡眠，却又将用这种方式将自己葬送在这世上。

她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泪水一滴滴地往下掉。

秦渡在她身侧躺着，已经陷了许星洲所不能拥有的度睡眠，许星洲摸过自己的手机，看着自己订的第二天去苏州的车票，次十点半，正好卡在秦渡明天上课的时候。

今晚没有吃，加上白天，省下了两片药，许星洲冷静地想。不知道抽屉里还有多少片——于典海医生开药太谨慎了，剩下的那些也许不够，不过按小时候的经验，那些量是能够达到目的的。

然后许星洲看着那车票订单，无声地哭了出来。

大概是去不了了，许星洲觉得自己像个蠢货，但是如果死也有价值的话，不如让程雁和李青青他们保研……

见到死是很可怕的，许星洲一边抹眼泪一边想，但是也只是害怕一时而已。而保研和生活是一辈子的事。李青青他们为了系里僧多粥少的保研的机会早出晚归，朝五晚十一地泡图书馆，程雁爸爸妈妈特别希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