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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你是天皇老子都没有强占这个称呼的道理。许星洲思及至此腰板立时挺直，用调羹拌了拌自己碗里的清粥，当着秦渡准备戳她一指的眼，堂堂正正吃了稀饭。

秦长洲丝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说：“麻烦什么，不麻烦——渡哥儿托我来的,你吃饭就是。”

许星洲也笑了笑，在桌下一手牵着自己的小熊。

秦长洲又问她：“现在心态怎么样？”

“……还好。”许星洲认真地道：“这里环境比较陌生，感觉稍微压住了一点……现在心就还可以,也在坚持吃药。”

秦长洲想了想，又问：“我听于典海讲,你以前住过院？”

许星洲：“是的。”

“我六岁的时候小,发作不算严重,也掀不起什么风……所以是我照顾我的。”许星洲想了想道：“但是初中那次，就是我去世之后,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非常难搞。”

秦长洲凝重地皱起了眉。

许星洲说：“……我那时候经常失控，反复失控，绪一上来就很绝望……每次一难受倒也没什么杀伤力，不会坏周围的东西,但是很需要别看护。”

秦长洲：“什么程度？”

许星洲把手腕翻了过来，给秦长洲看那条毛毛虫般的伤痕。

“……很偏执,”许星洲道：“我这些都是在医院割的，那些医生护士都看不住我。第一次我用的是隔壁床小哥哥的指甲剪，第二次用的是中华牙膏，铁皮的那种，我在窗台上弄出了个很长的豁，然后硬是磨开了自己的手腕……所以伤会这么凹凸不平。”

“……”

秦长洲咋舌道：“我的亲娘啊，牙膏皮？你怎么下得去手的？用那些东西？”

“就是，不想活了。”许星洲道。

“……一旦进那个渊，就什么都不能想，是个无法思考的程度。”

温柔灯光落在姑娘削白的手臂上，那苍白的、凹凸不平的伤被光灼烧了一下，许星洲触电般将那块伤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