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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觉得很没有意思，”许星洲撑着腮帮说：“……大多数都是庸庸碌碌一生,就跟那个放羊娃的故事一样。放羊什么？娶媳生娃。生了娃什么？继续放羊……我们也不过就是高级一点点,不放羊了而已。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程雁：“……”

程雁纳闷地问：“……平时活力四的许星洲呢？”

许星洲连想都不想地说：“思考生的时候一般不活力四,尤其是在思考类的命运的时候。”

下课铃响起,许星洲将新闻学概论塞进了挎包里,打算去外吃饭。

程雁笃定地道：“你这样,是因为你妈。”

许星洲：“……”

“过了这么久,”程雁肯定地说：“——你还是不想她再婚。”

温暖的风呼地吹过亮灯的教室,声嘈杂,同学们各自散去,都去吃饭了。

许星洲眯起眼睛,打量了程雁片刻，说：“——你放。”

程雁说：“是不是你心里清楚。粥宝，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想什么我还是知道的。”

许星洲：“……”

“从我几天前和你提起你妈开始，你就有点反常。你怨恨她抛弃你，宁可不停地再婚，”程雁眯着眼睛道：“都不愿——”

许星洲连听都不听完，就挎上包，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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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院的楼外地广袤，刚被师傅们修建过，傍晚的空气清澈至极。

许星洲走下最后一层楼梯，斜阳紫，外的梧桐树之间拴着‘预祝挑战杯决赛举办成功’——然后许星洲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林邵凡是真的要走了。

那明明不是什么大事，可许星洲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心底的渊又睁开了眼睛，简直不受控制。

——那感觉非常可怕，像是地球都融化了，要把许星洲吞进去，她简直措手不及，几乎脚一软就从楼梯上摔下去。

但是接着，许星洲就在楼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秦渡在外的群里，昏暗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