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拧子试探地问道：“那丽妃娘娘，您觉得张苑倒台后，该是谁上位呢？”
丽妃
慵懒，目光迷离，她半眯着眼睛望向小拧子，“拧公公的话，让本宫听不太明白……你是想说下一个得势的太监是谁？”
小拧子苦笑：“
婢正是此意。”
丽妃微微一笑：“若张公公垮台，或许就是你拧公公上位。不过话又说回来，张苑真的会就此一蹶不振？”
“嗯！？”
小拧子显得很惊讶，并不觉得张苑还有翻身的机会，当下问道，“难道娘娘觉得张公公，还可以得陛下宽宥？”
丽妃道：“陛下确实有怪罪张公公，但自责怕是更多吧？其实说是张公公策划的之前一切，还不如说张公公只是奉命而为，且张公公之前所做的一些事，急陛下所急，从道理上来说，并没有错……”
“如果最后沈大
力挽狂澜，战胜鞑靼，凯旋归来，那陛下最多只会在事后稍微训斥一下张公公，叫他以后不要再意气用事……可如此一来，宫里和豹房的权力构成，好像没什么改变！”
“啊？”
小拧子仔细一想，可不是如此么？
张苑要倒霉，是建立在沈溪兵败身死的基础上，朱厚照心中懊恼加上强烈的负罪感，才会把一切迁怒到张苑身上。
但若是最后沈溪意外胜利了，张苑所作所为没有酿成大害，朱厚照高兴之下说不定会对张苑进行奖赏，因为朱厚照心中其实也明白，这件事张苑的责任并不像外描述的那么大，更多是在为他背锅。
小拧子急道：“沈大身处险地，被数十万鞑子围困，就算逃出来，最后战果也不会是力挽狂澜，取得对鞑子作战决定
的胜利吧？”
丽妃色
晴不定，目光闪烁，好似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半晌后丽妃才重新打量小拧子道：“旁遭遇这一系列事，怕是已走上绝路，但若是沈之厚……这位爷是什么？天下谁又能看懂？或许连现在这一切，都在他掌握中，故意让局势演变至此吧？”
丽妃的话，更让小拧子惊愕无比，瞠目结舌以对。
“本宫可不信沈之厚会功败垂成，战死沙场，他一定会平安回到朝堂，就算这一战没办法全歼鞑靼，我相信他也一定会带领麾下兵马全身而退……这才是沈之厚高明的地方，未谋胜，先谋败，基本可以做到算无遗策！”
小拧子继续摇
：“丽妃娘娘不该把沈大过度话吧？说到底他只是，而不是……”
丽妃冷冷地望着小拧子，问道：“轻视沈之厚的很多，可最后的结果如何？”
这问题
耳，小拧子略一思索，顿时哑
无言。
丽妃再道：“以本宫料想，现在沈之厚确实已被
到绝路上了，可如此一来，他麾下所有将士也被必须跟他死战到底，连逃亡的心思都生不出来……往往在绝境时才能创造迹，而沈之厚以前取得的成功，好几次都是这种绝处逢生吧？”
小拧子这下更不知该说什么好。
丽妃突然笑了起来：“拧公公，你可千万莫要在陛下面前胡言
语，因为这些事，不过只是本宫随便猜想，若你去跟陛下说了，但最后结果并非如此的话……”
小拧子苦着脸道：“婢自然知道哪些话当讲，哪些不当讲。”
丽妃满意点：“拧公公其实也不必失望，张苑倒台的几率还是很高的，他就是个无耻小，别看他现在得势，若沈之厚真出了状况，他的
子固然不好过，但若沈之厚平安回来，今后的子就好过了么？”
“嗯？”
小拧子再度用疑惑的目光望着丽妃。
丽妃笑道：“这一战，沈之厚完全是被张苑给坑了，按照沈之厚锱铢必较的格，怕是回来后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张苑……陛下可以宽宥，但沈之厚却不会！对于张苑来说，他更怕谁？”
小拧子眼前一亮，惊喜地说道：“娘娘说的对，沈大出事，张公公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沈大平安回来的话，就算陛下不对张公公出手，沈大也会！沈大怎么会容许这么个敌在朝中兴风作
？”
丽妃点了点：“所以更要担心的，是事后二和解，若张苑厚着脸皮央求沈之厚谅解并表示愿意听从驱策的话，况或许又会不一样。”
“不会！”
小拧子显得很笃定，“就算张公公拉得下那脸，沈大也不会相信他！”
……
……
一整天下来，鞑靼都没有发动一次像样的攻势。
这是平静的一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晴空万里，能见度极佳，整个战场几乎是一览无遗。
或许是鞑靼看到明军正在搬运阵地前的杂物，为了方便下次进攻骑兵突击，就算目睹明军把族尸体搬运到战场两边集中进行焚烧，都无动于衷。
鞑靼养
蓄锐，无论是
图蒙克给手下的命令，还是沈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