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五六章 我行我素

些中上层军官，兜里有钱，时常光顾城中花街柳巷，卑职可以贿赂这些，从他们中探知消息！”

“罢了，本官尚不需要这种手段，你只管派盯着他的临时行辕便可，再就是向外透露，本官染病在身，亟需静养，从今起不再见客。等沈之厚走了，本官再出面，派接管城防。”崔岩说完，径直往内堂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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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岩怕了。

但凡了解沈溪品的，都知道这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主，这也是崔岩和杨武等从开始就不敢真心投靠沈溪的根本原因所在。

官做到督抚这个份儿上，上升空间已经很窄了，需要顾虑的地方很多，沈溪明显不想当权臣，如此也就不会结党营私，很容易把他们这些有污点的官员拿来当祭品。

还有就是战争结束后沈溪这样的权臣是否还能得到皇帝的器重，存在巨大的疑问。兔死狗烹的例子太多，没愿意把身家命压在一个职务经常变动的文官身上，反倒是得宠的宦官有着近水楼台的优势，往往可以执掌权柄很久，因此投靠宦官更容易让自己进权力核心。

此时三边总督衙门，有一也对沈溪投以高度的关注……正是内阁首辅谢迁！

谢迁到延绥后，天天拉着王琼询问军政事务，换意见。

因为谢迁地位和资历太高，王琼不管怎样都要卖他个面子，所以更多的时候都是谢迁在说，王琼倾听。

“……如果宣府那边迟迟不下圣旨，出兵之事可能会延缓，之前朝廷制定的作战方略中，延绥兵马只是配合行动，不宜过早出兵……”

谢迁说来说去都在强调一点，就是没有皇命一定不能率用兵，就算沈溪发来调令，三边兵马也不能动。

本身沈溪作为兵部尚书，又是此次大战的副帅，理论上可以调动一切兵马，不过现在有三边总制存在，也就是说，兵部很难越过督抚衙门调动三边兵马。

谢迁正是看到这一点，不断给王琼施压，确保王琼跟他站在一道。

王琼毕竟不是鸽派，他跟沈溪一样主战，之前到京城拜会时，便为沈溪的见识折服，二一致认为，达延部完成统一原的大业前的这段时间是平息大明北部边患的最好时机，如果拖延下去，等原部族拧成一绳，从此以后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九边之地都将不得安宁，会慢慢透支大明的生命力。

王琼道：“若沈尚书那边遭遇麻烦，诸如军传达不通畅，亦或者陛下跟前有阻挠导致圣旨迟迟不达，更有甚者沈尚书领兵出塞后孤立无援被鞑靼兵马合围，又当如何？”

谢迁想了下，摇道：“不可能，旁不了解沈之厚，难道老夫还勘不他？沈之厚做事一向会为自己留下余地，怎么都能安全脱身……退一步说，如果宣府那边真有什么麻烦，陛下被阻断信息，沈之厚也大可延迟出兵，从长计议嘛……”

王琼苦笑一下，心想：“自打谢阁老来了榆林，我这个三边总制就被架空了，如此一来真遇到什么事，岂不是我麾下兵马都要听从谢阁老指挥？不过等到要背负责任时，那就到我来扛了，谁叫我身在其位呢？”

王琼心中满是悲哀，胡思想良久，再看向谢迁时，发现首辅大正在皱眉思考什么事，脸色晴不定，不由揣测谢迁还是割舍不下与沈溪的感，不管怎么说，沈溪是他的嫡孙婿，又曾是指定的衣钵传，真要出了什么事，谢迁还是会伤心难过。

……

……

张苑于五月初三收到沈溪上疏。

令他意外的是，沈溪对出兵期进行了调整，比之前延后了两，但差别似乎不是很大。

张苑马上叫来臧贤，准备按计划行事。

臧贤依然很为难：“张公公，这奏疏上所列时，距今也不是很长时间，您大可通过另外一些方式延滞陛下出兵，为何一定要篡改公文呢？此事若为陛下知晓，怕是您老不好收场吧！”

张苑怒道：“咱家做事，不用你来教，你只管找来把奏疏期改过，今晚我便准备呈递到陛下跟前。”

臧贤心中叫苦不迭，却只能依言处置，因为不是全篇幅修改，再加上张苑已找来沈溪以前的书函作参考，修改几个简单的字并不太难。

请来金石大家心修撰后，臧贤又把奏疏给张苑过目。张苑过目后非常满意，连连点：“果真如咱家期望的那般，很好很好。”

臧贤提醒道：“张公公面圣后，一定不要在主要节点上说错……”为求稳妥，臧贤特意教了张苑一番说辞，张苑牢记后便匆忙去见皇帝，抵达行宫才知道朱厚照这会儿不在。

“什么？陛下不在行宫，难道回京城去了？又或者陛下先一步领兵出征？”

最初张苑以为是钱宁捣鬼，阻挠他见驾，但经过值守侍卫和闻讯赶来的行宫管事太监解释后，张苑才知道朱厚照此前已连续三出宫，其中两夜后归来，另一则彻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