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一章 忧虑

个月有近半时间下雨，咱们这支偏师是以火器为主，生地不熟的，士兵们怕是很难适应吧？”

沈溪摇：“你说的问题我已经想到了，不过有什么办法呢？陛下御驾亲征是没法更改的事，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争取不到如此多的支持。宣府那边兵马出塞后怕是会遭到鞑靼袭扰，如此一来，中军每前进一步都会举步维艰……”

云柳惊讶地问道：“大是想……让陛下领衔的中军成为诱饵？”

“鞑靼可不傻。”

沈溪分析道，“陛下统领的中军，加上后勤补给队伍，至少在二十万左右，那里又是王旗所在，旁边还有我率领的兵马虎视眈眈，鞑靼会不顾一切盯着中军打？反之，中军臃肿不堪，行动力极其低下，如果鞑靼把所有力放在我身上，打起来的话我部根本不会得到支援。”

“只要我一败，这次战事胜负就很清楚了，如果鞑靼趁着我中军撤退之机连续袭扰，说不一定会取得预想不到的战果……放出消息，一定要让鞑靼知道，我不在宣府，而是在大同！”

云柳道：“卑职实在不明白，大已身处高位，何必以身犯险做饵？鞑靼集结起来，兵马数量十倍于我，稍有疏忽就万劫不复……”

沈溪把面前的书卷稍微收拾一下，站起身来：“如果我不当诱饵，就要让大明天子来当，这可不行。达延汗好不容易才整合原各部，就算只为了树立威信，他也会领兵南下打一仗……时候不早，该休息了，你跟我一起进寝帐吧。”

……

……

跟唐寅比试一天连续步行下来，沈溪自己也很疲惫。

虽然说早已适应军旅生涯，但用两条腿走路，一走还是一整天，以他目前养尊处优的生活状态，也不过是在咬牙死撑罢了，他不打算继续走路，该坐马车还是要坐，至少也要骑马代步，让自己双足好受些。

到了寝帐内，沈溪累得瘫坐在椅子上，云柳蹲下，为沈溪脱去绑腿和鞋袜，用烛火消过毒的绣花针挑沈溪脚底的水泡。

脓水流出来，沈溪没什么反应，脑子里还在琢磨战局。

云柳小心翼翼拿白布把沈溪的脚缠住，一脸心疼的表：“大，天逐渐暖了，这两天您可能会受些罪。”

沈溪笑了笑：“再怎么受罪，有普通士兵受的罪多吗？连你，每走的路也比我多吧？”

云柳低下：“卑职大多数时候都骑马，少有走那么多路的时候，再者……习惯了就好，士兵大都不是第一天这么走，当然比大更能适应。”

沈溪看着云柳，目光中满是嘉许。过了一会儿，见两条腿绑得差不多了，道：“起来吧，你也累了，为了早收集到报，怕是连续几天都衣不解带吧？让熙儿送些热水过来，你也简单沐浴一下。”

云柳摇：“卑职不辛苦。”

沈溪笑了笑：“怎么，在我这里，你还要拿军中那些规矩来约束自己？在这儿，你就是我房里的，一切是要听从相公命令行事。”

云柳羞赧地低下，走到帐门，对门的熙儿说了两句，熙儿在外应了一声，然后高兴地去伙房打水。

此时沈溪寝帐周围侍卫已全部撤离，沈溪不想让知道他帐中有，就算云柳和熙儿再怎么能，到底在他的寝帐内还是柔弱的子。

平时熙儿留在沈溪身边的时间更多，云柳一直在外奔波，这次回来，熙儿就好像个丫鬟一样，尽心尽力侍奉云柳，端茶递水都是熙儿在做。

等一切都收拾好后，沈溪半倚在床想事。

云柳走过来时，身上一身宽松的睡衣，发湿漉漉地散开披在肩膀上，这时代可没条件让云柳吹发，以至于只能这样处理，她本想蹲下来帮沈溪捏腰捶腿，沈溪却让她坐在床沿上。

“大……”

云柳娇怯地唤了一声。

沈溪轻叹：“谁曾想，这一路上最辛苦的是你，你已从大同府来回几次，如果换作是我，怕是受不了这种辛苦吧。”

“能为大做事，是婢之幸！”云柳道。

沈溪笑了起来：“客套的话不必多说，我明白你的心意，如今我身边唯一能够托付重任的也只有你了，你不要把自己摆在太低的位置上，这一战之后，应该就没那么多辛苦的事了吧。”

沈溪说到这里，自己都不太确信，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能用到云柳的地方太多，想让云柳彻底放松下来当个小，实在太难。

……

……

朱厚照一行走得很慢。

从居庸关到宣府不到三百里，比起大同路途还相对好走许多，不过仍旧每天只行进三四十里，以这速度非要七八天才能到宣府。

出了居庸关后，朱厚照依然是不慌不忙，不过他手底下的却紧张之至，尤其是胡琏等懂兵的，他们很清楚从居庸关到宣府这段路途有多凶险，先不说当年的英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