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三六章 分道扬镳

，只要不在路上耽搁，就算走得慢一点，三四天内就可以赶到宣府，怎么可能会出状况？陪同陛下的乃是新任宣府巡抚胡琏，他曾为山东巡抚，平地方响马立下汗马功劳，本官相信胡琏能保护好陛下，到宣府后，差不多就要开战了。”

小拧子苦着脸道：“那小就这么回去跟陛下禀告……”

沈溪叹道：“拧公公，本官不是要给你出难题，只是陛下现在的态度，明显对于未来的战事缺少预判，你作为陛下身边近臣，应该多加提醒，让陛下有一种紧迫感才行。”

小拧子哭丧着脸道：“沈大您这不是开玩笑吗？小的哪里有那权力向陛下进言？进言的事，还是您们这些朝廷肱骨之臣去做，小只负责居中传话……”

或许是意识到跟沈溪多说无益，小拧子紧忙告辞离开。

送小拧子到门，沈溪正要折返回房，忽然发现一在附近探窥视，沈溪仔细一瞧，却是刚到职不久的狗师爷唐寅。

唐寅好地问道：“刚才那位……是陛下身边近侍吧？”

沈溪没有回答，微笑着问道：“唐兄怎么有心过来转转？”

唐寅回过，跟沈溪一起进到屋子，相对坐下后问道：“不才想过来问一下，沈尚书此战如何安排？”

沈溪一怔，心想：“唐伯虎虽然贪恋军功，但也不会盲目，才走到居庸关就想知道我的全盘计划，想必也是担心我这路马会有极大的危险吧？亦或者他听到一些风声？”

沈溪耸耸肩：“具体计划不能外泄，且现在没到具体落实时，其中还存在诸多变数，请唐兄见谅。”

唐寅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欲言又止。沈溪好的问道，“唐兄因何问这个？莫不是得知什么消息？”

唐寅道：“听说沈尚书不会陪同陛下前去宣府，而是直接赶往大同，这就……让费解了……宣府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更是保卫京师、防御外族侵的咽喉之所在，同时朝廷的钱粮也主要放在宣府，去大同图的是什么？”

沈溪看着唐寅，唐寅也在打量他，似乎满肚子的疑惑需要解答。

唐寅早就知道在沈溪身边讨饭吃不那么容易，沈溪不会养闲，他已经几次在沈溪这里吃瘪。

沈溪想了下如何措辞，这才道：“陛下将自宣府起兵，而我则准备领兵自大同出塞，原。”

唐寅一听惊讶地站起身来，瞪大眼问道：“这是否意味着沈尚书以自身马为饵，引诱鞑靼南下，而以陛下中军，再加上北方边塞各路马，将鞑靼围歼于一处？”

沈溪笑了笑：“伯虎兄这个问题，是否有些异想天开？战场上况瞬息万变，原广漠，要想诱敌可不是什么好战略……不过，若是鞑靼按照伯虎兄所说态势进兵的话，我方如此应对也未尝不可！”

唐寅没有跟沈溪对话，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沈溪看唐寅反应，就知道用谎言欺骗唐寅不会有任何效果，骗旁或许可以，骗唐寅很难。

“唐伯虎平时看来迂腐不堪，但在大局观上却很少有出错，这是个嗅觉灵敏的，只是他平时沉迷酒色字画，没有机会表现罢了。”

看着一个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哪怕对象是名留青史的唐伯虎，对沈溪来说也是非常无趣，半晌后他主动打沉默，问道：“伯虎兄若是觉得危险，不妨自行离开，反正你只是我聘请的幕僚，不需要对朝廷负责，更算不上逃兵。”

唐寅看了沈溪一眼，色晴不定。

沈溪心想：“此行的危险程度你已经想到了，我没必要隐瞒，现在该你做出选择了……危险与机遇并存，你要么跟我走，要么打道回京。出征虽然危险，但回报却很大，若你当逃兵的话，就此与仕途绝缘不说，我们恐怕也要就此恩断绝。”

唐寅脸上满是为难，半晌后下定决心：“在下岂是那贪生怕死之辈？只是……出边塞后，原和大漠均是荒芜辽阔，条件极为艰苦，在下一介书生，手无缚之力，怕是适应不了。”

沈溪心里暗笑，以唐寅说话滴水不漏的做派，沈溪当然能听出话语中强烈的暗示：“我能跟你出征可以，但我要留在大同府，不想随你出关塞。”

之前沈溪还在装糊涂，但这次却没有给唐寅任何面子，直接道：“若适应不了，在下不会强求。唐兄想要建功立业的话，还是得冒一定风险，在下去哪里，唐兄作为我的私幕僚就得出现在哪里，否则的话……唐兄最好趁早离开，因为战场并不在我大明疆土内，而是在广袤无垠的荒原上！”

唐寅眉紧皱，看着沈溪，色复杂。

沈溪再道：“陛下需独自领兵前往宣府，居庸关便是两路马分兵之所，在下明一早便会去跟陛下请辞，若要求唐兄今夜便做出回答，实在强所难，唐兄何不回去好好考虑，明再告诉在下你是去是留？”

沈溪给了唐寅充分思考的时间。

他不会强求旁跟他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