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九四章 体制内

不试着收拢兵部沈尚书呢？”

因臧贤不清楚沈溪跟张苑错综复杂的关系，对二以往过节全不知，所以才试探地问出这个问题，然后详细为张苑分析：

“如今谢阁老在朝声望太隆，除了沈尚书外，根本无能与之争锋。听说沈尚书跟谢阁老间产生矛盾，这是个可以利用的绝好机会，张公公可以尝试和沈尚书合作，只要您肯放下身段跟沈尚书联手，不管举荐谁做礼部尚书，都没有任何问题。”

张苑一抬手，颇为不耐烦地道：“不可能，咱家跟谁合作都可以，就是不可能跟沈之厚那小子联手……那小子太过诈，做事不讲规矩，与其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臧贤非常吃惊，他不知道张苑对沈溪的成见为何会如此大，连合则两利的大局都不顾，简直就是个偏执狂！

既然发现提议不合张苑之意，臧贤也就不再提这个问题，问道：“张公公觉得谁来当礼部尚书，可以为公公所用？”

“这一点咱家还没想清楚。”

张苑摇道，“两个礼部侍郎……咱家跟他们没什么，就算提拔起来也不会领咱家的。而翰林院那帮，咱家也不熟……其实最好是翰林院的主动前来投靠，咱家才可以放心帮他一把，促其执掌礼部，如此六部中有了咱家的声音，许多事才好办。”

臧贤仔细想了一下，道：“请公公放心，只要您一句话，小这就试着去联系翰林院那些侍读、侍讲，总归能找到愿意为公公办事的。”

……

……

张苑借白钺致仕一事，试图在礼部培植势力。

除了礼部外，张苑还想在别的衙门安党羽，可惜如今朝堂基本都是沈溪和谢迁两方角力，他根本不上手。

现在六部除礼部外，户部尚书杨一清，这个很难琢磨，本身是沈溪推荐上位，却主动投靠谢迁，而且表现得忠心耿耿，旁很难拉拢。

而工部尚书李鐩、刑部尚书张子麟相对来说跟沈溪走得近一些，跟谢迁纯属敷衍和客套，这两位一个是刘瑾当政时就在位，另外一个则是沈溪提拔的“阉党”，跟沈溪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张苑难以手。

至于兵部和吏部，一个是沈溪亲自掌控，另一个是六部之首，不是一般能够染指，张苑连一丁点儿心思都不敢有。

对张苑来说，拿下礼部对他彻底掌握朝政大权有难以想象的好处，要知道礼部背后是整个翰林体系，控制礼部相当于控制舆论，与天下读书的利益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白钺请求致仕的时间段，恰好是会试举行前，随着京城冰雪消融，各路士子云集，朱厚照根本就不管科举的事，一应事务完全给两个主考官……也就是梁储和靳贵来处置，翰林院从上到下都忙着参加各种宴请，这会儿突然传出白钺要致仕，引发的关注可想而知。

其实这已不单纯是一个礼部尚书的问题，只要尚书之位出缺，自然会有顶上去……这跟别的衙门不同，礼部尚书在实际作中只能从翰林出身的官员中拔擢，选择面很窄，如此便形成一种自上而下的更迭，谁能把握好机会，就能获得升迁，这对那些在翰林院中苦熬多年的官员来说，算是天大的事，就连会试也没那么着紧。

如此一来，谢府门槛再次被踏，许多希望从谢迁嘴里获得对自己有用的信息，可惜的是这位首辅大根本就不允许白钺致仕，自然不会给上门来的好脸色看，搞得许多挨了训斥的官员莫名其妙。

沈溪虽然在朱厚照跟前拥有很高的话语权，但这回却少有前来叨扰，问题在于朝臣们都知道沈溪已脱离翰林体系，现在又专注于兵部事务，根本就不会掺和进礼部尚书更迭的事。

不过就算如此，还是有写信来询问沈溪的意见，这位便是整个事件的核心物白钺。

白钺发现谢迁阻挠他致仕后，便给沈溪去信，名义上是征求沈溪的看法，但其实是想朝中唯一能跟谢迁对抗的沈溪站出来帮忙斡旋，又或者脆把话带到皇帝跟前，让他可以顺利退下去。

如果是旁的话，沈溪不可能帮这个忙，因为这会让他站到跟谢迁对抗的最前沿，但白钺可是史书上明确记载死在任上的官员，沈溪对其有一种体谅，不想让悲剧重演。

……

……

朱厚照这段时间玩得很尽兴，除了出豹房见苏通和郑谦外，豹房内还有丽妃为他安排助兴节目，让他可以从不同角度恣意享受生。

不过随着正月快过去，朱厚照不得不暂时抛下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问题就在于苏通和郑谦要在二月上旬参加会试，就算两有多想结朱厚照这位权贵，也要潜心读书几，在没有相邀的况下，朱厚照只能留在豹房。

离开夜夜笙歌呼朋唤友的生活，朱厚照一下子对什么都索然无味起来。

三十这天晚上，朱厚照起床后吃过饭，有些百无聊赖，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到宫外去跟不知他身份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