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九三章 疯狂与理智

高宁氏走后，沈溪站在原地，没有即刻回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云柳折身门，红着脸愧疚地道：“大，是卑职不对，听到了不该知道的事。”

沈溪道：“你明白清因后果了？”

“嗯。”

云柳点，“那来的时候，卑职只是觉得有些面熟，等看清楚才知道是高宁氏，当时尚不知道她便是豹房艳名高炽的丽妃……也是卑职办事不力，让她打探到大的行踪，给大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沈溪摇摇：“她的事，你无需自责，这个的想法非常另类，平常很难理解，就算再怎么提防，她还是会整出一些幺蛾子来……现在她走出这一步，或许不是什么坏事。”

云柳有些激动：“可是，她想加害大……居然提出那么不靠谱的想法，简直就是胆大妄为……”

沈溪看着云柳，问道：“你连这个都知道了？”

云柳低着，贝齿咬着樱唇：“她想让大当吕不韦，自己做朱姬，分明是要置大于万劫不复之境地，用心险恶啊！”

沈溪没有看云柳，抬起来，仰望星空，整个进一片空灵的状态。

因为沈溪不说话，云柳也不敢随便发表评论，过了很久，沈溪突然侧身问道：“如果陛下将来真的没有留下子嗣，导致皇位落到皇室旁支手里，又当如何？”

云柳摇：“陛下年轻力壮，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事？就算他身边有子不孕，也不会所有子都不能诞下皇嗣。”

沈溪苦笑一下，不强求云柳理解他的想法。

以这个时代的思维，都觉得夫妻间没有子嗣那一定是出了问题，而不会把责任归咎到男身上，却不知这世间很多男子本身就不孕不育，而朱厚照恰恰就是其中一员。

沈溪心想：“也不知朱厚照没有后代，是因先天不足，还是纵欲过度等后天的问题导致……不过这些无关紧要，现在历史正在重演，至少朱厚照接触已有五六年时间，但现在宫里和豹房仍旧没见哪个怀孕，足以说明问题。”

“如果只是高宁氏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朱厚照身体无碍，我绝对不会考虑这个建议是否可行，毕竟只要朱厚照有子嗣，即便他不幸驾崩，我也可以全力培养他儿子，接过他这个不争气的老爹的班，但问题是这小子很难有后，皇位很可能要在朱氏旁支中传承……”

云柳忽然道：“大，时候不早，您还不休息？”

沈溪正在反复权衡利弊，听到这话回过来，摇道：“既然高宁氏可以轻松地找到这儿来，说明这个地方已经露，就算她不敢对我做什么，也可能会骚扰我身边，而你手里掌握的那些秘密联络点，也可能被她查出……这手段很多，现在又有意识培植势力，很可能会威胁到你的安全。”

云柳色坚定：“卑职不怕，她有胆量就冲着我来。”

沈溪道：“你当她会用正当手段对付你？她那报复心很强，今在我这里碰了壁，肯定会做一些事来证明她的价值，至于她会做什么，我还没理清楚绪，你先送马氏离开，再找个地方安置吧。”

云柳问道：“那大您……”

“我需要冷静冷静，暂时不会走。”

沈溪语气低沉，心非常烦闷。

云柳有些担心：“大，您说那……在大这里遭拒，是否会出去找别的男，比如说让钱宁给她找，或者脆就让钱宁顶替您……”

沈溪打量云柳：“你有此想法很正常，但你觉得她会这么做吗？她想要的，并不单纯只是要个孩子，而是要有来自朝中强有力的支持，谁是孩子的父亲，谁就会给她这种支持，绝对不会贸然行事。但如果过个一年半载，她完全失去陛下的宠信，那就未必了。”

云柳试探地问道：“可否把她给……”说到这里做了个“切”的手势。

“你做事愈发不守规矩了，不管怎么样，她都是陛下的，为臣子岂能僭越？好了，这件事你不需理会，做好我给你办理的事即可。另外，你不要把消息泄露出去，事关多条命，务必慎之又慎。”

说到这儿，沈溪沉吟了一下，又补充道，“在陛下子嗣的问题上，没有敢轻易越雷池一步，就连我也不可以……这件事你全当不知，就连熙儿，你也不要向她泄露任何风声，明白吗？”

云柳这才低领命：“卑职遵命。”

沈溪一摆手，示意云柳立即去把马怜和一丫鬟、婆子转移到其他地方。

云柳离开花厅后，沈溪坐了下来，倚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叹气道：“高宁氏那把我的心完全给搅了……难道真要走到那一步，把她杀了才能一了百了？”

……

……

沈溪为朱厚照杜撰了个勋贵子弟的身份，并且约定会试前不让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