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三三章 剑舞

敢与沈溪目光对视。

沈溪想了下，道：“周胖子失去产业已无价值可言，既然有跟他通风报信，大概率是他收买的线报信，如果不是……意味着有想利用他的脉对朝廷做出不利的事，以我估量，很有可能是要利用周胖子跟狄夷做买卖的渠道……而你之前所得到的报，有可能是有暗中通风报信。”

云柳显得有些惊愕：“大是说，卑职被利用了？”

沈溪摇：“利用谈不上，最多是顺水推舟，在这件事上可以说是各取所需，接下来就要看谁会出招了，我相信不会是谢阁老或者是张苑的，大抵……应该是那些潜伏在暗中的势力，你顺藤摸瓜，好好查查！”

“是！”

云柳被沈溪这一说，更加自责。

她感觉到自己从开始就被利用。

沈溪没有多留，从小院出来，本要上马车，突然心里好像有什么事放不下，继而一摆手让马车先走，自己则步行往小巷处去了。

……

……

小巷尽有一栋不起眼的小院，住着一位居简出的佳，正是马昂的妹妹马怜。

小院戒备森严，马怜根本不知自己住在何处，从她被送给沈溪开始，已经换了三处住所。

在沈溪安排下，马怜身边有一个丫鬟和一个老妈子帮忙照顾，至于岗哨则很多，之前云柳训练出的一批兵，暂时充当着侍卫和哨探的角色。

沈溪抵达时，马怜正站在门前，身上穿着厚重的冬装，身边丫鬟和老妈子都在帮忙打扫院子里的积雪。

“大来了？”

马怜见到沈溪很高兴，简单整理服饰后迎上前来。

沈溪看马怜鬓发微微湿润，料想应该刚洗过，手一挥道：“外面天气冷，进去说话吧。”

沈溪和马怜进了屋子后，丫鬟和老妈子也各自进了厨房和柴房作准备，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马怜道：“早晨起来烧了点热水洗，现在暂时没有开水为大冲泡茶叶，等稍微整饬一下才行。”

沈溪坐下来，一摆手道：“我本来就是突然想起来看看，不必自责。”随即他喝了一凉茶，瞬间感清醒许多。

马怜道：“多谢大通融，小子在这里住得还算习惯……这几天下雪，听说大您身上有伤，却不知伤如何？”

沈溪看着马怜，这很健谈，前两次见面时没有多少流，现在好像熟悉了些，有些话不需要他来问，马怜就能主动跟他说。

这让沈溪有些不太适应。

这时代的，基本都内敛含蓄，像马怜这样外放的子很少。

沈溪轻描淡写道：“伤并无大碍。”

“这就好，婢担心了好些子，求拜佛希望大平安无事。”

马怜说话时语气非常真诚，“承蒙大照拂，婢终于找到自己想过的简单生活，前两嫂嫂来见过，问大几时会过来，婢不敢随便回答，毕竟对此并不知……”

言语间，马怜用略带幽怨的目光望着沈溪，似乎是怪责沈溪不解风将她冷落。

沈溪想起来，之前马怜恳求过跟家见面，当时他也表示了同意，云柳应该是有所安排。

沈溪道：“你嫂子前来，只是问你关于我的事？”

马怜想了下，摇道：“婢也不太明白嫂嫂的用意，说起来应该尽早跟他们断了联系才是……婢以后会注意，不让嫂嫂知道婢的住所，免得给大您惹来麻烦。”

沈溪问道：“那你兄长呢？”

马怜摇摇：“许久没有兄长的消息了，婢问过嫂嫂，似乎嫂嫂也多未曾见到兄长了，兄长为了军中的差事可以说废寝忘食，家哪里能随便涉？”

在沈溪授意之下，马昂已跟随胡琏所部南下，去山东等地平息地方叛。

沈溪心想：“她连这样重大的事都不知，看来的确不想涉她兄长的事……换作任何一个被兄长当作礼物送的，也不会真正把兄长当成至亲之吧？”

沈溪咳嗽两声：“等过了年，为你换一处大些的宅院，从此后就安定下来，不用再轻易挪动。”

马怜微微摇：“在这里挺好的，清静雅致，没有凡俗骚扰。大不必费心，婢能照顾好自己，有吃有喝，还有这么一处宅院平静生活，已经非常好了，只是好像少了点儿什么……婢不知如何该报答大。”

说话间，马怜又用含脉脉的目光偷看沈溪，寓意不言自明。

马怜明白事理，如果沈溪对她毫无兴趣的话，完全可以将她丢弃一边，不需要给她安排住处，请专来照顾她生活，甚至两次来探望。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明白有些事是迟早要发生，心底更希望早些成为沈溪的，如此既能让自己的生活彻底安定下来，又能实现心中对英雄豪杰的仰慕和向往，对她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