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二六章 站边

朱厚照刚对花妃失去兴趣，就在一个新来的身上找到感觉。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个就好像是他从污泥中挑细选出来洗尽尘埃便绽放芳华的荷花，给了他一种莫名的激动，该身上透露出的明练和睿智，连花妃都无法相比。

花妃虽聪慧，却没有太大学问，而新来的这个对于诗书礼乐都通，才智方面也是出类拔萃，再加上其身上带着一种兼具美丽雍容与岁月凝练形成的独特魅力，让朱厚照欲罢不能。

一连几，朱厚照都召幸此，且给这子加了封号，名曰丽妃。

至于这子本来的名字，朱厚照并不知晓，事实上这时代的很多都没有名字，朱厚照喜欢给身边的赐名，如此满足他畸形的驾驭控，之后朱厚照无论做什么都会带着丽妃一同前往。

一时间花妃被冷落在旁，未被问津。

转眼到了腊月。

沈溪的伤没有继续恶化下去，朱厚照闻听后也就未再去探望，至于寿宁侯和建昌侯的案子则一直拖着，张太后几次派跟朱厚照提及，想让她弟弟早点儿从牢房出来，都未能得到朱厚照许可。

按照朱厚照的话说，要看沈溪的伤最后如何，如果沈溪死了，建昌侯就要陪葬。

再加上这段时间朱厚照跟丽妃之间打得火热，对于宫廷的事他也就完全不去关心了。

要说这段时间最轻松自在的还要数谢迁。

沈溪不在朝中跟他唱反调，梁储也奉召回京，如此一来谢迁有了左膀右臂，朝中没能忤逆他的意愿，再加上司礼监掌印张苑没什么本事，对于内阁作的票拟近乎完全照搬，以至于朝事上谢迁基本可以做到一言而决，大明所有事都由他来做主。

每天谢迁都得面对形形色色的物，尤其是六部中，各部遇到什么事也都会向他求教。

这是谢迁非常期待的一种朝廷运转状态，那就是由内阁主导朝事运行，司礼监的影响力降低到最低点，再加上朱厚照完全不问事，谢迁竟隐隐盼望这种子能长久些。

腊月十九这天，何鉴带着吏部官员考核章程去见谢迁，二商议完事，在屋子里摆酒吃饭。

虽然外面天寒地冻，但屋子里生着暖炉，温暖如春。

谢迁让烫了酒，再辅以熏牛、卤猪耳、花生米等小菜下酒，小子过得非常惬意。谢迁已经有多未回家，每天到内阁走一圈，就会回自己小院，等着旁前来问事，这里已经俨然成为大明中枢所在。

何鉴道：“昨天我去探望过之厚的伤，看况已无大碍，能下地走路了……陛下迟迟未断张氏外戚案，应该就是等之厚身体康复，估摸年底前，案子应该有个了结。”

切成薄片的熏牛香味扑鼻，谢迁夹起一片塞嘴里，砸吧几下，然后说道：“那小子没死已属万幸，看他以后行事还这般鲁莽不……你跟他说别的事了吗？”

何鉴见谢迁胃很好，便知道这位首辅大心舒畅，摇轻叹：“说了外戚案，他说案子由老朽负责，他不便过问，更不会施加压力。以老朽看来，之厚也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小。”

“哼！”

谢迁有些不屑，“他能跟外戚抗衡吗？就算外戚行事再不循章法，菅命又如何？他这是以卵击石，现在能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了……来来来，多吃一些，这是京郊地方官府处置十多老弱病牛，集中进行宰杀，我叫家去买了些做成熏，平时可吃不到。”

对首辅之尊的谢迁而言，牛依然算得上稀罕物，加上烹饪得法，松软化渣，回味悠长，他吃得那叫一个香，一片一片往嘴里塞，不亦乐乎。

何鉴却味同嚼蜡，勉强咽下一片便摇叹道：“年老咯，嚼不动了，又或者是朝事烦忧让没胃。秉德那边……况不太好，最近他老称病不出，我前去探望，发现他的身体状况确实堪忧啊。”

何鉴说的是礼部尚书白钺。

上次朝议关于商税和军费问题，白钺上来便乞老归田，被朱厚照驳回，当时谢迁觉得白钺是无病呻吟，但现在看过何鉴发自内心的感叹，不免有些动容，道：“秉德到底是什么病啊？”

“百病缠身，且都是些常见的老年病，毕竟秉德已届知天命之龄，有什么毛病都不怪……倒是于乔你身子骨不错，之前我去探望宾之，他卧榻在床已经好几个月了。”何鉴叹息道。

李东阳罢大学士后，一直留在京师府宅不出……这位前次辅大学士虽祖籍湖广长沙府茶陵，但家族世代行伍出身，父辈京师戍守，属金吾左卫籍，因此京师这里才算是他的家。

“咳咳！”

谢迁闻言不由剧烈咳嗽起来，抚胸好半天，才终于缓过气。

何鉴道：“看你，做什么事都急，现在连喝酒都如此……”

谢迁叹息：“瞧世光你说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