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衿说话不合适,她就会用这种方式提醒李衿。
沈溪无奈地回答:“你当我不想么?但有些事,根本不是一个是否有罪能解释清楚的,甚至
世故方面……唉,这件事不说也罢!”
惠娘红着眼睛道:“当初妾身从牢房出来,或许就是个错误……如果那把火烧死的是我该有多好啊。”
“你在胡说些什么?”
沈溪皱眉,猜想惠娘是否是从随安那里得知什么
况。
惠娘看着沈溪:“老爷,请恕妾身冒昧,有件事妾身一直想问……当时虽然随安母亲病重,咳嗽不停,但并未过世,当
……为何如此凑巧……”
李衿闻听候眼睛瞪得大大的,显得很吃惊,随即想起什么,缄
不言。
沈溪推卸责任:“这件事从
到尾都是刑部的
办理,一应事宜要问当事
才知晓,具体
况我也云里雾里。”
“老爷是不知,还是不肯说?”
惠娘一旦执拗起来,九
牛都拉不回来,之前她还在喝斥李衿说话不当,现在居然
问起沈溪来。
沈溪看着惠娘蓄满泪水的眼睛,厉色喝道:“惠娘,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件事无论如何,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今
你我能找到随安已经是天大的机缘,那小丫
经历几年苦难没被这世道折磨死,或许就是等有朝一
能过上安定富足的生活……无论当初是否存在冤屈,都跟你无关,老天爷就算要惩罚,也只会归罪于我,而不是你孙惠娘!”
沈溪真的发怒了,说的话很不中听。
主要是沈溪不想让惠娘对当初的事
耿耿于怀,说完这番话,等于是变相承认当初随安的母亲是被活活烧死的。
惠娘脸色铁青,最后她倔强地站起来,向沈溪
施一礼:“妾身错了,现在想去看看随安……暂时告退。”
因为随安和东喜的到来,惠娘的生活必将跟以前有所不同。沈溪知道惠娘
子倔,当她认准一件事后,就会执着地去做。
这次她认准的事
,就是她负罪害死一个
,所以她要赎罪。
而她唯一能赎罪的方式,是对随安好一点,让小丫
生活得无忧无虑,健健康康成长。
面对这样一个执拗的
,沈溪没有半点办法,他不愿意用一些强硬手段
迫惠娘屈服,更想用真
实感打动对方,但奈何这一切放在惠娘身上,似乎并不管用。
之后几天沈溪都没来惠娘处,对于这件事他选择暂时放下。在此期间,他一直忙着军事学堂复课和工商税改革的事
,至于朱厚照承诺的朝议,不知何时才会到来。
沈溪心知肚明,朱厚照手
有了充裕的银子,对于收不收工商税没那么看重,想让朱厚照动心思,只有等他坐吃山空手
开始拮据的时候,但刘瑾跌到正德吃饱,短时间内没那可能。
工商税改革尚没推行,朝野已有风闻。
最初是户部的
在说,随即整个朝廷的
都知晓了,随后朝廷将在北直隶进行工商税改革试点的消息在京师疯传。
涉及赋税,再小的事
也会引发轩然大波,一时间京师周边商贾风声鹤唳。
商
可不想拿自己的身家
命作赌注,在不明真相的
况下,他们宁可到别处做买卖,等一切尘埃落定看看对自己是否有利,才决定行止。
沈溪没时间
民间进行调查,只能让云柳搜集这方面的
报,很快便发现
况不太妙。
“……大
,很多商贾趁着大运河封冻前南下,借
是到江南进货,不过看来这些
短期内不会再回京师……”
云柳调查的
况表明,京师商贾已做出应对,至于官府那边则基本没有反应,因为地方官员不觉得朝廷的政策变化会让他们利益受损。
地位越低下的
,对于朝廷的改革才会越惧怕。
沈溪若有所思:“看来必须早些把工商税改革之事定下,如果继续这么任由谣言传播,怕是京师周边物价会疯狂上涨,到时候百姓买不到过冬物资,会酿成大祸。”
云柳请示:“大
,是否要派
平息谣言?”
沈溪摇
:“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只会助涨谣言传播……这两天我会找机会面圣,请陛下赶紧把工商税改革之事定下。”
……
……
沈溪忙得脚不沾地,朱厚照却在豹房逍遥快活。
钱宁回到京城,对朱厚照来说简直是天大的福音,因为钱宁在经历
生大起大落后,更懂得如何讨好皇帝。
“……钱宁,你这次找来的
,质量远不及之前那批,不过你找来的两个戏班子倒挺有意思,让他们留在豹房专门为朕演出,等什么时候朕看腻了,再送他们离开……”
钱宁不但帮朱厚照找
,还顺带在民间找那些新有趣的玩意儿,总之朱厚照的需求就是他的使命,不敢有任何疏忽大意。
听到朱厚照的吩咐,钱宁心中暗自叫苦,“戏班子都是临时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