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四七章 暗潮

还有一进京城，当天领军赶路时沈溪就已非常谨慎。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毕竟是京畿重地，沈溪作为统军主帅，需要避免闲言闲语，而朝廷前来接洽兵马换防事宜的也到了，乃是兵部尚书曹元和兵部侍郎王敞。

沈溪对曹元比较熟悉，王敞则相对陌生，不过都是朝中比较有名的大臣，沈溪多少有些了解。

曹元来的目的，除了要将沈溪军权暂时剥夺，还有便是通知朝廷的一些事，尤其是帮刘瑾带话，这位是阉党骨，虽然能力跟以往的兵部尚书有差距，但好歹是九边重镇出来的物，能够独当一面。

“沈尚书，久违了！”

曹元是沈溪的老部下，这次他前来，并不是以上司的身份，他目前虽然还是兵部尚书，但很快就要调往南京，等于说被朱厚照贬谪。如今阉党骨中，就他外放，曹元心中有些不甘。

沈溪请曹元和王敞进中军大帐，杨一清、张永和魏彬等早就列队等候，曹元和王敞一一见礼，到仇钺时，曹元非常惊讶：“原来廷威也在，哈哈，此番平叛汝立下功，实在令本官宽慰不已。”

曹元为甘肃巡抚时，仇钺是曹元治下将官，两有一定集。如今老部下得军功，眼见就要高升，曹元非常高兴。

中军大帐内没有设座位，一都站着，曹元当即道：“从现在开始，沈尚书和杨巡抚就要正式卸掉军中职务，跟随本官京见陛下……只得带少数随从，不能调动兵马，大军原地驻扎，等候朝廷进一步安排。”

这话究竟是朱厚照的意思，还是刘瑾的意思，又或者是兵部按照规矩行事，没知晓，总归现在沈溪被剥夺了军权。

张永问道：“那咱家和魏公公呢？”

曹元笑道：“当然是一起回朝！平叛奏疏兵部这边已呈送司礼监，刘公公亲自审阅过，然后到陛下面前奏报，就等陛下将军功赏赐落实……本先在这里恭贺诸位！”

他故意把刘瑾挂在嘴上，好似提醒在场的，现在朝中是刘公公当家，你们最好识相一点，别没事找事，一个闹不好你们的军功就没了。

除了沈溪外，其余几曹元都不担心，重点是观察沈溪的反应，但见沈溪态度平和，波澜不惊，看不出多少端倪。

沈溪道：“不知曹尚书今可要回京复命？”

曹元道：“时候太迟，本官先在营中歇宿一宿，明一早陪沈尚书和杨巡抚回朝，至于车驾毋须沈尚书心，兵部自有安排！”

显然曹元对沈溪防备心很重，生怕自遭无妄之灾。在他看来，无论沈溪跟刘瑾斗成什么模样，跟行将离京的他关系都不大，这时候相安无事最好，俨然已把自己当成阉党边缘物。

张永笑呵呵道：“明早回京？也好，离开这么长子，总算能回去看看，希望早些面圣，军功犒赏尽快到位，将士们都眼等着。”

……

……

简单会面后，各自回帐休息。

众知道，到了京师也未必能即刻见到朱厚照，所有军功赏赐都由刘瑾呈奏，很可能最后军功也是由刘瑾一决定。

本来沈溪要给曹元和王敞安排住处，但兵部好像早有准备，早已在附近的驿站安排好了房间，两没有留在营中。

杨一清、魏彬和仇钺等离开后，中军大帐内只剩下沈溪的，张永松了气，道：“沈大，听说明回朝后，您将再次担任兵部尚书，而这位曹尚书却要被发配到南京，真是风水流转啊。”

荆越笑呵呵地道：“这不明摆着的事吗，沈大在朝是什么地位，曹尚书能比吗？陛下知道谁才是能臣……如今沈大回来了，其他自然无法继续霸占兵部尚书的位子。”

虽然荆越说这话有些造次，但他是沈溪的手下，张永距离京城越近态度越谦和，不但不再跟沈溪犯拧，甚至跟沈溪手下这些将领也和和气气，平时以他的身份难以见到这种态度。

沈溪道：“如今本官仍是宣大总督，这次来京，不过是为了述职罢了，陛下随时都有可能送我回西北，就算陛下不送，有也会暗中活动！”

张永笑容有些僵硬：“沈大不必悲观，不是说好了，此番一举奏功，此后就留在京师？若这次都不成，唉……恐怕以后难寻机会。”

在公开场合，张永不能直接提倒刘瑾之事，不过他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沈溪安排道：“明一早，本官就要跟张公公回京，兵马原地驻扎，不得再往京师靠近一步，在此期间，劳烦诸位将军驾驭好下面的弟兄，不得出偏差。”

胡嵩跃和荆越都是老兵油子，这种事他们早已是司空见惯，不需特别代。至于作为不安定因素的王陵之，沈溪将带回京，不会出什么问题，朱起和朱山等，作为总督标下，自然要跟随主帅……

荆越拍着胸脯道：“大只管放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