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刘瑾所知，刘瑾已派
去三边，好似要秋后算账……”
沈溪点了点
：“一切都在我预料中……刚得到消息，我已被调至宣府任宣大总督，很可能是即刻上任……你们姐妹可能又要跟我奔波劳碌了！”
“愿为大效死命！”
云柳和熙儿对视一眼，齐齐躬身说道。
……
……
沈溪要被外调。
最初朝廷传出的消息，是让沈溪到南京担任户部侍郎。
在刘瑾当权这么个大背景下，这消息不算稀，在此之前已有诸多朝臣因反对刘瑾而被贬谪或者革职，光是尚书就不下五位。
沈溪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但在消息传出后，多少引起朝野波澜，尤其兵部涉及军队系统，军中大佬都觉得
况不妙。
英国公府宅。
地主张懋、国丈夏儒和成国公朱辅三正在书房议事。
成国公朱辅原本任南京守备，弘治十三年因乞养母回京，掌左军都督府，正德登基后迁中军都督府都督，提督三大营
练。
朱辅平
跟张懋一向走得近，年岁上比之张懋有十几岁的差距，军中事务基本以张懋马首是瞻，夏儒以国丈进五军都督府后，朱辅通过张懋的关系，跟夏儒也走得很近。
“……张太师，若沈之厚从京城离开，军中有谁能跟刘瑾一较长短？怕是到时候群魔
舞，五军都督府也再无宁。”
朱辅虽为中军都督府都督，但因他不是朱厚照嫡系，跟刘瑾也没什么关系，只能仰仗张懋庇护。
以这些上层掌军之看来，还是懂规矩守规矩的文官执领兵部，更让放心。一旦无所顾忌的权阉掌控军队，勋贵的地位也会随之动摇，利益跟着受损，
宦王振带来的土木堡之变就是前车之鉴。
张懋道：“那沈之厚在朝堂上跟陛下撕
脸，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朝野尽皆知，就算陛下宽宏大量，刘瑾能不拿此做文章？刘瑾早就想除掉沈之厚这个兵部尚书……毕竟沈之厚这个帝师，对刘某的威胁太大了。”
说到这里，张懋忍不住一阵唏嘘，似乎对沈溪的不理智行为感到遗憾。
夏儒本为儒臣，对于军队的事了解有限，但对于党争却有着直观的判断，明白当前阉党已彻底压制文官。他清楚自己在朝中没多大地位，
儿在宫里从未受到皇帝的礼遇，空顶着个国丈的名罢了。
从道理上讲，夏儒作为新晋勋贵，属于武将系统，但夏儒不自觉将自己跟谢迁和沈溪归为一类，对文官的境遇感同身受。
夏儒问道：“若沈之厚到南京，朝中岂非再无跟刘瑾抗衡？那时……五军都督府的况也要跟着变化，我等若什么都不做的话，难免为刘瑾所趁！”
张懋也陷
迟疑中，现在要关心的已不是沈溪留不留在京城的问题，既然朝廷发布旨意，那事就无法再挽回，不管这是刘瑾还是朱厚照的意思。
张懋叹道：“沈之厚离朝，跟之前几位尚书离朝有所不同，可以说沈之厚是陛下登基后提拔的第一位东宫故臣，若连沈之厚都被贬谪在外，怕是没能跟刘瑾正面相争，就算于乔也没这能力。”
恰在此时，有侍卫进来，行色匆匆，似有要紧事奏禀。
张懋示意侍卫靠前，侧耳听完后让侍卫退下，道：“刚从吏部传来消息，陛下御旨已下，调沈之厚到宣府，总制宣大兵事，即刻上任！”
朱辅和夏儒面面相觑，显然不能判断这消息幕后隐藏的内容。
“去宣府？不是去南京么？”朱辅惊讶地问道。
“去何处都差不多，想那刘瑾已得逞，让沈之厚离朝，自此便可高枕无忧，甚至可以在地方上对沈之厚动手脚！”
张懋连连摇，惋惜不已，“现在最着急的怕就是谢于乔了，苦心栽培个接班，如今已在朝独当一面，却因年轻气盛而……唉！”
言语间，张懋觉得这是沈溪自己造成，非战之罪。
夏儒问道：“那是否可以想办法跟陛下见面，追回圣谕呢？”
张懋摇：“劝也无用，何况现在谁能面圣？如今陛下留滞豹房，许久都未曾过问朝事……”
“再者，这官员去留问题，岂能由臣子决定？况且现在决定权不在文臣手里，而是落宫中权阉之手……”
“回见见于乔，看他怎么说。”
朱辅悲叹：“这会儿去见谢少傅也无济于事，若能转圜的话，谢少傅岂能无所作为？对了，新任兵部尚书是……”
“兵部侍郎，曹元。”张懋道。
听到这名字，夏儒和朱辅同时沉默。
过了许久，张懋若有所思道：“之前朝中局势，于乔有沈之厚相助，大致能跟刘瑾领衔的阉党维持个均势，但如今沈之厚外调，下一步于乔手上的权力肯定会被刘瑾逐步蚕食，六部一旦沦丧，五军都督府怕是也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