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六二章 拿出证据来

有这么难吗？朕给了你们那么大的便利，甚至动用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的帮忙找寻，但直到最后朕也没等来好消息！唉！”

刘瑾看了看张苑，这才一脸苦恼地禀告：“陛下，不是老不尽心竭力，实在是兵部和五军都督府不配合，京营和地方卫所不出动兵马相助，力量终归单薄了些。兵部沈尚书在这件事上，似乎存有私心……”

虽然刘瑾不知当沈溪宫跟朱厚照说了什么，但有一点他大致知晓，那就是沈溪跟朱厚照之间有了嫌隙。朱厚照请一个臣子帮忙，结果却被无拒绝，在刘瑾看来，这是对付沈溪最好的机会。

“不帮就不帮吧，你们找，非要朝廷六部和五军都督府都跟着你们转？兵部是帮朕找的衙门吗？”朱厚照恼火地叱问。

刘瑾应声不迭：“是是，陛下，是老的错，老没有统领好下面的，请陛下责罚，这件事跟钱千户和张公公关系不大，都是老的错……呜呜呜……”

说到最后，刘瑾声泪俱下。

他很清楚，这时候如果自己不表现出主动揽责的态度，很可能会被朱厚照当他是跟钱宁和张苑一伙。

果然，朱厚照又心软了，挥挥手道：“这件事跟刘公公关系不大，都是这两个狗东西办事不力，把看丢了不说，还让在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说，朕养着你们有何用？”

“陛下恕罪！”

钱宁和张苑同时磕跟朱厚照求。

朱厚照满脸失望之色，语气倒也平静：“怪责你们有用吗？你们之前不是说，钟夫往南方去了？你们就没调动地方上的马找寻？”

钱宁道：“回陛下的话，已经跟河南布政使司和山东布政使司方面打过招呼，地方府县衙门也在帮忙找寻，但并未发现钟家的踪迹！一旦有消息传来，臣会马上传报陛下。”

朱厚照摇摇：“这么说来，那就是遥遥无期了？朕要找个有这么难吗？是不是下面回报说没有任何发现，你们就不打算给朕找下去了？”

“陛下，婢会为您一直找下去，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张苑把磕得“砰砰”直响，嘴上连连表态。

“就知道跟朕说这种话，朕要的是。”朱厚照瞪大眼道，“你们别把自己当作是废物，但凡朕不去找旁帮忙，你们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刘瑾心想：“之前还诧异陛下为何不责怪不肯出手帮忙的沈之厚，原来是因为我们也没找到……如果我们有钟夫消息的话，陛下就不会对沈之厚那小子寄予厚望了，越是我们办事不力，陛下越觉得沈之厚出手必然能找到。”

刘瑾决定下眼药，启禀道：“陛下，老查明，钟夫之所以失踪，乃是城中有策应所致。”

“谁？”

朱厚照怒气冲冲地问道。

刘瑾一脸为难之色：“陛下，老不敢说……”

朱厚照皱眉：“有什么是你不敢说的？难道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乃是母后在背后指使？”

刘瑾不由打了个寒噤，心想，我就算胆再肥，也不敢说太后的坏话，不过陛下这几天应该思虑周详，对事的各种可能都有所揣测。

“回陛下，老听说，事跟兵部的有关。”刘瑾道。

朱厚照一拍桌子：“刘瑾，你最好放聪明点儿，不要空说白话……你的意思是说，兵部沈尚书在背后帮钟夫逃走？这么做对他有何好处？”

刘瑾心想，我要有证据早拿出来了，何至于要到现在才说事？这不是想引起你对姓沈那小子的误解吗？

“陛下，老的确打探到一些消息，说是那几兵部沈尚书好像暗地里见什么，每天出鬼没，甚至每晚都不在一处地方过夜……”

刘瑾只是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据，但说出来后，莫说朱厚照了，就连钱宁和张苑听了都觉得刘瑾在无中生有。

朱厚照抬手打断刘瑾的话，道：“之前朕是找过沈尚书，请他帮忙找，但被拒绝了，当时朕很失望，但后来一想这种事麻烦兵部帮忙，的确不那么合适，毕竟朕办的是私事，给你们这些身边做才是正确的选择……你们不会想让满朝文武笑话朕吧？”

刘瑾道：“陛下，老还知晓，这件事似乎已为朝臣所知，可能跟兵部沈尚书泄露消息有关。”

因为刘瑾每句话都针对沈溪，就算朱厚照再昏聩无能，也大概听明白了，刘瑾分明是不遗余力找沈溪的麻烦，于是恼火地喝斥：“有证据再来说话，拿一些无凭无据的事说事，朕只会觉得荒诞可笑……朕不需要那种不会办事，只会耍嘴皮的！”

到这个地步朱厚照还在袒护沈溪，让刘瑾有些捉摸不透。

“姓沈的小子可真有本事，都这会儿了，陛下跟他恶却依然没对他死心，看来非要把钟夫找回来，让她一咬定乃是沈之厚所为，那样才能让陛下对沈之厚彻底死心！”

“姓沈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