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三六章 韶华易逝

的事，本官就告辞了，今尚有要紧事办理。”

玉娘欠身一礼：“大要宫参与午朝，妾身岂敢耽搁？大请……”

沈溪走在前，玉娘和熙儿跟在后，沈溪没去问熙儿怎么跟玉娘联络上的，以后有时间私下询问便可。

出了门，玉娘回身看了看小院，问道：“不知妾身将来有事，可否到这里来为大留下书信？”

沈溪心想：“跟你客气两句还当真了？你遇到的那些事，我有工夫理会？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出来，那就应当信守承诺。”于是道：“你若是遇到麻烦的话，直接找熙儿便可，熙儿自然会将事转告我。至于这院子，最好别作为联络之所，玉娘应该明白，有些事上不得台面，本官不想被知道私下跟你们东厂的有联系。”

玉娘面色为难，吞吞吐吐道：“大，妾身如今已调往西厂……”

“哦。”

沈溪这才恍然，毕竟西厂是刘瑾当权后才恢复的特务机关，职能不明，前途未卜，所以玉娘才会那么为难，于是道，“熙儿之前没跟本官提，本官没留意，如今西厂复开，自然需要得力手。据本官所知，西厂直接听命于陛下，不受其他机构和个节制，在权力上甚至要大过东厂，前景看好。”

“不过，玉娘不用想那么多，只需尽心为朝廷办事便可，本官会酌关照一二……好了，本官这就回兵部衙门，告辞！”

说完，沈溪不再跟玉娘赘言，直接离开小院。

……

……

上三竿，朱厚照从豹房出来，带着回宫。

回到宫中的朱厚照，萎靡不振，但仍旧不忘吃那些丹药，因为这两不够尽兴，他直接将司马真召到寝殿叙话。

司马真一介妖道，靠着大力丸和一些来历不明的丹药，居然成为皇帝跟前的红，平时可以自由出宫门，在豹房和宫内都有一定地位，让张苑和钱宁等心生戒备。

寝殿内，朱厚照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喝着浓茶。

张苑将司马真引到殿内，朱厚照斜看司马真一眼，问道：“真，之前不是说要为朕炼两炉丹药吗？怎么没下文了？”

司马真将早已想好的推脱之辞说出：“回陛下的话，这炼制丹药，需要很多世间少有的灵物，可惜贫道走过很多地方，都未曾找到。”

朱厚照皱眉：“哦？朕要的东西也找不到？那就怪了，到底是天山雪莲，还是万年灵芝？又或者是千年参？你只管说，朕这就让给你找来。”

司马真自然不想要这些名贵药材，心想：“这些东西再值钱，也不如地方官孝敬来得直接痛快，您老不给权力，我怎么跟地方官员讨要财礼？”

司马真显得很为难：“若所需之物，乃是灵芝、参等世俗之物，反倒容易，奈何丹药所需都乃采天地月华生成之灵物，世间罕有，即便现世也可能为一些有机缘之所得，不肯出来给陛下作为延年益寿之用。”

朱厚照本来就因休息不好而脾气躁，闻言一拍桌子，大喝道：“谁这么大胆，居然敢私藏这等珍贵之物？”

张苑提醒：“陛下，这天下万物虽说乃陛下所有，但就怕那些刁民贪心，将之藏起来，就算陛下派去找，也难觅踪迹啊。”

朱厚照皱眉想了下，看着司马真问道：“张公公说得有几分道理。真，你有什么办法能帮朕找到这些东西？”

司马真一看机会来了，难得张苑肯帮腔，自然不会客气，道：“回陛下，只要给贫道一点时间，贫道必然将这些东西筹集齐全送到陛下面前，请陛下给贫道一定权限，可适当调动手……”

“让锦衣卫的去吧！”

朱厚照摆摆手，“除了锦衣卫，朕不放心别，本来让钱宁钱千户去最合适，但他还要留下来侍奉朕……这样吧，张公公你去安排，将这件事办妥，朕不希望下次再问的时候，还是没有丹药奉上！”

张苑和司马真同时行礼：“是，陛下。”

朱厚照又打个哈欠，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算了算了，这件事赶紧去办，朕有些累了，可惜今有午朝，朕准备休息一会儿。张公公，你先去将事办好，回来后记得叫朕起床，这午朝朕不能耽误……”

张苑听了就一阵大。

朱厚照忙活一晚上，这会儿困了睡下，哪里有那么容易被叫醒？

但他还是硬着皮行礼：“陛下先歇着，龙体要紧，婢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