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二章 阉党做大

“钦差”还跟沈溪有一定，他觉得沈溪更不会在这问题上栽跟斗。

谢迁心道：“再过一两年，朝中基本能实现平稳过渡，沈溪这小子在地方也如鱼得水，只要他能把西北经营好，是否回朝担任六部部堂，或者脆阁，关系已不大……”

“但最好在老夫在朝时，便将刘瑾斗倒，如此才能放心让沈溪回朝阁接我的班。以他的年岁，迟早能在内阁混个首辅的位子，就算那时我已作古，也不枉为大明培养出一个才。”

午时刚过，谢迁已把所有积压的奏本票拟完毕，然后找来王鏊和焦芳，做一些事作出待。

但凡年初公文，事不是很大的都可以先压下来，等正月十五后再集中进行处理，如果是紧急军务另当别论。年初这段时间，内阁会由焦芳和王鏊班值守，谢迁作为首辅不参与值。

随后，谢迁又单独跟王鏊商量了下，让谁阁比较合适。

以王鏊的意见，首推梁储，其次是杨廷和，至于靳贵等后起之秀则太过“年轻”不那么合适。

由于刘瑾权势熏天，内阁全面失势，王鏊也萌生退意……能在有生之年当一回内阁大学士，在王鏊看来已是此生无憾，但他举荐的几，谢迁都不是很满意。

谢迁最想拉到内阁的还是沈溪。

一边想让沈溪在西北历练几年，一边却又想把沈溪调回京城来一起对付刘瑾，谢迁内心非常复杂。

至于让沈溪担任兵部尚书，谢迁一直不太赞同，作为翰苑之臣自有骄傲，他希望沈溪能继承衣钵，而不是当六部部堂。

谢迁问道：“难道除了这几位，就没有别的选？”

王鏊想了想，道：“难道让世贤阁？”

世贤是礼部左侍郎李杰的表字，谢迁听到这名字，心中多少有些恼火，因为此跟宦官走得很近，素来为他不喜。

但仔细一想，李杰虽然跟宦官关系密切，但跟刘瑾却没什么联系，真正跟李杰关系密切的太监是戴义和张苑等。

谢迁突然意识到，其实自己可以联络张苑等跟刘瑾有积怨的太监共同对付刘瑾。

“再议吧。”

谢迁显得漫不经心，“年后我亲自问问陛下的意思，总归出自翰林院的东宫讲官比较合适……我在朝中怕是没多少时间了，若不能在这一两年内把新推荐阁，到来让阉党贼子做了首辅，那我可就是大明朝的罪了。”

王鏊听到这话，脸色异常难看，因为谢迁所指之明显就是焦芳。作为同僚，王鏊不想就这个问题多说，于是道：

“于乔，无论谁阁，最好莫闹出纠纷来，如今陛下……可是很宠信一些，你莫要跟其正面对抗，造成朝廷内，实在没甚必要。”

谢迁冷笑一声，他跟王鏊想法不同，但他不会出言指责。

王鏊属于老好，不会跟谁争，但换句话说就是容易对各方势力妥协，并非谢迁欣赏的类型，而谢迁青睐有加的沈溪，如今在他眼里锋芒毕露，希望磨砺一番后再回朝承担重任。

……

……

关于阁选，谢迁只是单独跟王鏊谈过，但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刘瑾多少听到一些风声，知道谢迁有意推新阁，既然谢迁有所动作，他也不会闲着。

“……谢老儿在清查西北钱粮弊政上摆了咱家一道，咱家会在阁选上跟你妥协？你推荐谁，咱家一律不允，看你怎么办！”

刘瑾想在翰林院中找个既德高望重，还能听自己话的选，推举阁，但可惜他发现，翰苑出身的官员大多不识相。

就算有个焦芳，对他也是阳奉违，暗地里拉拢一些文官准备自成一系。当然，朝中对刘瑾结的官员多的是，可惜这些没有翰林的身份，无法阁，对此刘瑾没有好办法，只能把自己的妹夫孙聪叫来商议。

孙聪见到刘瑾，问明况后，他也没辙，虽然刘瑾老巨猾做事无所不用其极，但孙聪自己却是恪守礼法的读书，孙聪没有在刘瑾面前提那些损招数，很多建议都遵照朝廷典章制度办事，因而刘瑾执政初期，做事呈现出一副有条理的模样。

“公公要推举内阁选，不妨从东宫讲官手，若上了年岁的不肯屈从，就只有从年轻讲官中挑选……”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