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八四章 有仇必报

卫？难道是先皇派刺杀咱家的？不应该啊……”

提到锦衣卫，再想想时间是在年初，刘瑾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朱祐樘立下遗命要杀他，因为那会儿他要回京无知晓，沈溪还派一路护送，就算这样，他这一路也是危险重重，几次遭遇刺杀，好在最后都化险为夷。

孙聪道：“应该跟先皇无关。不过这事儿，倒是跟先皇在世时一个案子有关，是沈总宪在南宁府时牵涉进的一个案子……”

刘瑾听到沈溪有关的案子，顿时知道怎么回事了，毕竟当时他在沈溪军中做监军。

刘瑾恼火地道：“这案子跟咱家被刺杀，有何关联？”

孙聪一五一十道：“案子发生后朝廷派厂卫前去调查，听闻具体负责查案之跟两位国舅关系密切，国舅爷当时似乎还让那将诬告沈总宪的高宁氏押至京城……”

刘瑾想了想，微微点：“你这一说咱家倒是想起来了……建昌侯贪财好色，若他得知南方有能吸引沈溪犯错的美儿，必然想据为己有。他只需要挟姓高的知府，承诺帮忙翻案，这样既能得到美，又能铲除掉沈溪，可谓一举两得……后来呢？”

孙聪道：“听闻此在江南徘徊九个月才回京，他原本已将高宁氏擒获，高家也对高宁氏报了自尽并注销户籍。但在北上的路上，高宁氏逃走，此怕回来被建昌侯责难，一直留在南方……”

刘瑾皱眉：“你是说……是此刺杀咱家？”

孙聪点：“以我调查所得，两位国舅爷在宫中培养的内监其实是张苑张公公，但他们也知陛下对公公您宠信有加，怕您回朝后危及张公公地位，果断出手。除了两位国舅爷外，朝中怕是无敢对公公您下毒手，且当年公公离开东宫发配浣衣局，也跟两位国舅爷从中作梗有关！”

“这二，真是无法无天！”

刘瑾听到这话，不由分说便大骂起来，“你不说咱家还想不起来，当年就是因为咱家对张氏二有所怠慢，他们便在陛下面前说咱家坏话，至于那张苑，原本就是寿宁侯府一个才，被阉了后送进宫中，这件事可瞒不过咱家。”

孙聪道：“此回到京城后曾去建昌侯府汇报，听闻其是送美给建昌侯，才得到建昌侯信任……消息是从建昌侯府上传出来的，可信度极高。”

刘瑾咬牙切齿：“虽然咱家也想报仇雪恨，但奈何两位国舅爷不是咱家现在能动的……朝廷派去南方调查此案的锦衣卫之乃是何？”

孙聪肯定地说：“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江栎唯。”

“江栎唯？”

刘瑾听到这个名字，勾起一丝回忆，抚摸着光秃秃的下道，“这名字倒是有些耳熟，却不记得在何处听过。”

孙聪道：“此在岭南时，因犯错被沈总宪逮住马脚，致官位丢失，之后靠贿赂国舅爷得以官复原职。此番回京，他只是回锦衣卫销了任务便不再露面，据说现在正在活动，准备调往刑部任职……”

刘瑾冷笑不已：“国舅爷也就罢了，但姓江的只是个不起眼的小物，咱家岂能容他放肆？咱家要让他知道，敢得罪咱家，就要做好被剥皮拆骨的思想准备！”

孙聪唯唯诺诺，刘瑾又道：“原本咱家还怪，咱家回京之事，除了沈溪外还有谁知晓？之前一直琢磨，是否是沈溪暗中捣鬼，但现在回想起来，他真要对咱家下手根本无需动太多手脚，随便找个把咱家杀掉扔在哪个山脚旮旯也无知晓，况且他派出的一路护送咱家回京，对咱家有莫大的恩德。”

孙聪问道：“公公，这件事是否要继续追查？”

刘瑾一抬手：“不用查了，咱家跟旁无冤无仇，就算跟沈溪也相安无事，若说能在军中安眼线，甚至知道咱家回京路线，必然是厂卫的无疑。江栎唯留在南方多月，不恰恰证明他心虚吗？回到京城后又不敢回锦衣卫，分明是怕咱家杀了他！这件事，咱家得好好琢磨，怎么做才能消此心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