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六章 恨

沈溪回到卧房，惠娘和李衿正在整理床铺，等候他归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二见到沈溪的色，便知自己的相公被什么事烦扰，惠娘问道：“老爷，可有烦心事？若是老爷要去处置什么事，妾身跟衿儿自行回去便可……”

“事跟你们无关！”

沈溪抬看向惠娘，色中多了几分柔，摇道，“是朝中的烦心事，今我刚回来，总要抽出时间陪陪你们！”

惠娘勉强一笑：“老爷，您如今春秋正盛，将来团聚的时光多的是，何必急于一时？妾身和衿儿早就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处境，从来不敢奢求什么，如今能得到老爷垂青，已经是此生无憾！”

沈溪轻叹气，道：“既如此，今你和衿儿便先回去，我尚有要事处置，明你们再过来……”

尽管感觉到惠娘和李衿目光中的失望之色，但沈溪还是狠了狠心，说了一句。

惠娘点道：“老爷，妾身这就收拾……”

惠娘正要换上来时的一身男装行，沈溪突然站起身，将手按在她肩膀上，道：“夜离开，始终不便，而且我也不放心。你们留在这里安睡，等天明后再走也不迟。我今应该不回来了！”

……

……

沈溪跟惠娘和李衿稍微温存后，这才离开卧房，进到侧院的书房。

他点燃烛台，将纸笔拿出，准备拟一份奏本，内容说起来不过是为高集求。

当他拿起笔，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着墨，闭上眼，心中所想不是旁，竟然是高宁氏。虽然他对高集和高宁氏充满憎恶，但依然掩盖不了心一种异样绪蔓延，这促使他来到书房。

“大，已经安顿好了！”云柳来到沈溪书房门前，行礼后说了一句。

“嗯！”

沈溪点了点，没有说什么。

云柳似乎看出沈溪要写奏本，显得很不甘，问道：“大，难道您真要为高家上书求？”

沈溪道：“以个恩怨而论，我不该涉及高家之事，无论高家兴衰荣辱，都跟我无关。”

“但此案定案，并非因为朝廷追查出事真相，而是因为我的位置很关键，以及维护朝廷的名声，才不得不做出妥协。若我不上书为高家说，会被看作我以当前身份裹挟朝廷……”

云柳郁郁不乐：“但大为高家说话，岂非打自己的脸？朝中诸公对大会做何想？”

沈溪摇：“是非曲直，已非问题关键，这奏本我怎么都得上，而我上书后，朝廷必然会采纳，因为他们正在等我这样一份上书。”

“目前朝廷诸公，同高集的多，支持我的少。我可以什么都不顾，眼睁睁看着高家被诛灭九族，但这只会让我跟朝中大臣们的隔阂加……就算我为未来的前程着想，也不能袖手旁观！”

云柳恨恨地道：“那大这段时间蒙受的屈辱该如何发泄？大因此事，在朝中广受非议，甚至有将案泄露于世所知，民间对大有诸多非议，到如今仍旧有许多认定大做下这案子。大难道置之不理吗？”

沈溪脸色变得沉起来，但他什么话都没说，仍旧如之前所言，拿起笔将他上书朝廷、为高集求的内容写下，写完后站起身，走到云柳身前，将奏本在她手上。云柳色一片茫然，她不知道沈溪为什么执意要写这样一份奏本。

“大，您这样做，实在太过委屈求全！卑职替您不值啊！”云柳道。

沈溪没说什么，径直往门外去了，云柳非常惊讶，跟在沈溪身后出门，当她发现沈溪要往总督府大门外走去时，似乎明白什么，跟随沈溪一路出了总督府大门，侍卫们此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几名侍卫见沈溪要出行，连忙吆喝过来保护，沈溪摆摆手道：“将马牵过来，你们不用跟着！”

众侍卫赶紧照办，等马匹过来，沈溪翻身上马，策马扬鞭往远处去了，云柳想去追赶却发现来不及了。

沈溪去的地方，正是之前他吩咐云柳安顿高宁氏的所在，距离总督府衙门两条街的一处官宅，等沈溪下马，闻声出来的熙儿好打量色晴不定的沈溪。

沈溪没跟熙儿说话，直接往里面走。

熙儿跟上问道：“大，您怎么来了？”

沈溪一抬手，示意熙儿不要跟着，熙儿顿在原地有些彷徨，就在她无所适从时，云柳骑马急匆匆赶到。

熙儿看了一眼已经进房的沈溪，这才回身问云柳：“姐姐，大这是怎么了？”

云柳摇道：“妹妹，别去打搅大，大心中充满怨恨，只有将这恨宣泄出来，大的心才能定下，切不可打搅……”

……

……

沈溪心中满是愤恨，很多事他都不想做，但大势却迫他不得不去做，但心中的郁闷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