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五二章 狗仗人势

顾，你是想太子饿死么？

正要发火质问，但张苑仔细一想，自己提的这些东西全都是粗茶淡饭，就算是从御膳房拿出来的，也没什么特别。他不动声色，道：“就怕这些东西，不合真您的胃！”

“无妨无妨，哈哈！”

司马真立即把食盒抢了过去，等他打开后傻眼了，里面的青菜小粥令他大失所望，当即喝斥：“好你个张公公，敢拿本仙开涮？你拿这些狗食给本仙吃，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越是市井低贱之，得志后越是嚣张跋扈，司马真便是此中代表，张苑虽然也是市井出身，但在宫里混了多年，格早就被磨砺得差不多了，少了之前恃宠而骄的心态，也不会咋咋呼呼。

张苑耐心解释道：“真搞错了吧？这些不是狗食，而是太子特别点名要享用的，咱家带这些东西回东宫，只是在路上巧遇真……真是主动要品尝一下御膳房的食物，如何能怪咱家？”

司马真细细一想，事经过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但他仍旧不甘心，威吓道：“张公公，你这是拿着毛当令箭，看本仙回怎么对付你，本仙要对你施加咒法……”

张苑不屑地回道：“哟，原来真你不仅通晓门遁甲，还会茅山符咒之术？那感好，什么时候咱们过过招，在下以前学过一些，不过却是苗疆巫蛊传承，不知道对你是否管用！”

司马真呆了一下，他完全靠坑蒙拐骗过活，本事没有，但听张苑的语气，好像没有撒谎，万一这太监真的会巫蛊之术，自己岂非麻烦大了？当即脸色一变，他甩下一句“不与你一般见识”，便灰溜溜逃走了。

张苑看着司马真的背影，不屑地道：“狗东西，狗仗势到皇宫来招摇撞骗，早晚让你形迹败露，死无葬身之地！”

……

……

朱厚照吃过清粥小菜，终于好了些，他摸着肚子，舒服地打了个饱嗝：“差不多了，张公公，这些饭菜味道不错，回到御膳房那边赏赐一下！”

“是是！”

张苑嘴上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

空无凭就让我去赏赐，我上哪儿弄钱去？

朱厚照道：“之前说到哪里了？沈先生现在还在南宁府城吗？”

张苑怔了怔，道：“回太子的话，如今沈大身在何处，婢也不知晓，但料想应该不在南宁府城那是非之地，毕竟有那么多指证他糟蹋高家少夫，怕是不好相处！”

“有什么不好相处的，沈先生手有兵，西南六省属他官最大，喜欢只管抢来就是，看谁敢说三道四。如果本宫当上皇帝，就把这什么高夫赐给沈先生，沈先生为朝廷立下大功，赏他个算什么？”

朱厚照一脸理所当然地道。

张苑咽了唾沫，心想，太子行事风格果然与众不同。

朱厚照做事很多时候都不拘常理，张苑早就发现，在沈溪的问题上，朱厚照完全站在沈溪一边。

朱厚照问道：“父皇对沈先生这事儿，有什么说法？”

张苑回道：“陛下最近这些子都卧榻不起，似乎病得很严重，已多未曾过问朝事，听闻许多时候都昏迷不醒，太子不知晓吗？”

“啊？”

朱厚照一愣，诧异地问道，“之前不是说已痊愈了吗？怎么，又病了？”

皇帝再次重病不起，朱厚照天天躲在自己寝殿修炼，张皇后专注丈夫的病，没法兼顾儿子，这几天朱厚照无论做什么，都没管。

张苑看了看门方向，发现没后，凑到朱厚照耳边小声道：“太子殿下，婢发现，那司马真根本就是个江湖术士，做的全都是坑蒙拐骗的勾当，他在敬献的仙水中添加了不少让产生幻觉的东西，是以太子这几都浑浑噩噩……”

“嗯！？”

朱厚照眉角间露出疑窦之色。

张苑继续道：“婢之前在东宫门碰到司马真，他眼馋御膳房的饭菜，居然想将太子您点的清粥小菜抢走，说是代为品尝一下，结果揭开盖子后发现都是清淡的食物，又发气说全是狗食，他不稀罕！”

“司马真真的这么说的？”

朱厚照用手摸了摸下，愣了一下才道：“他怎样就怎样吧，倒是我应该去见见父皇了，我记得已经有好些天没见父皇面了，这段时间都不用去乾清宫请安……父皇应该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