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三章 外行管内行

朱厚照一直在东宫等沈溪从乾清宫出来，准备当面询问老师为什么这么轻易就回京，他还等着跟老师一起去原，打一场封狼居胥的大战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等了半晌，去乾清宫那边打探况的张苑终于回来，朱厚照一把抓住气喘吁吁的张苑问道：“沈先生出来了？”

张苑一路狂奔，这会儿大大喘着粗气，没法说话，只能连连点。

朱厚照怒道：“那你不早点儿说？”

言罢，朱厚照小腿飞快往乾清宫跑去，等到了地才发现，沈溪已经出了乾清门，想追也追不上了。

张苑在后面颠颠跟上：“太子殿下，您可不能在宫中闯！”

朱厚照怒从心起，绕到张苑背后，一脚踹在张苑的上：“呢？”

张苑摔了个狗吃屎，好不容易爬起来，支支吾吾道：“走……走了！”

朱厚照拳脚相加，怒骂不止：“你诚心消遣本宫，是吧？本宫让你盯着，见到出来及时向本宫通禀，结果慢得就跟乌爬似的，等走了才赶回东宫报讯……你说，是不是诚心让本宫生气？”

张苑苦着脸道：“太子殿下，您别急着生气，听婢解释。之前乾清宫内突然涌出来不少大臣，婢仔细瞧过，没见到沈大的踪迹。等走远了，婢才发现沈大跟谢阁老缀在后面，小当时没留！”

朱厚照伸出手往张苑脑门上拍了一把：“没留？让你疏忽大意！本宫的好心都被你坏了，真没用，应该把你阉了后再阉一遍，好让你长长记！”

张苑哭丧着脸，心痛如死……朱厚照揭伤疤是把好手，张苑当太监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能剧烈活动，这跟他三十多岁才净身留下后遗症有关，但太子却喜欢上蹿下跳，他体力不支跟不上节奏，常常感觉心力瘁。

如今太子让他盯着沈溪，但沈溪年纪轻轻走得很快，张苑这身子骨，回去通报根本就来不及。其实从根本上说，还是太子所托非。

“太子殿下，您现在……”

张苑打量太子，色悲苦，觉得自己每天都在遭罪，简直是生不如死。

朱厚照怒道：“少摆一张臭脸给本宫看，你做错事本宫打你不应该吗？现在沈先生出宫去了，我怎么找他说话？你能把给叫回来？”

张苑嘴张了张，随即识相地低下……他可不敢在宫中拔足狂追朝官，他知道就算能追上，沈溪也不会跟他回来，因为沈溪一向懂规矩，绝不会僭越。

朱厚照恼火地道：“算了，本宫去见父皇，听父皇怎么说。你就在这儿罚站，没有本宫允许哪儿都不能去，听到没有？”

张苑哪里还敢忤逆太子？乖乖立在原地不动，随后便看到朱厚照往乾清宫侧门而去。

大臣进乾清宫必须走正门，只有皇帝、皇后和太监、宫偶尔走侧门。朱厚照一进门，便听到朱祐樘在评价朝中官员，他躲在旁边听了一下，没没尾的，但话题让触目惊心：

“……此子京官得好，履任地方也不差，领兵出京几个月又立下大功，太子总提及他，怕是将来会重用！”

朱厚照心想：“此子说的是谁啊？最近领军立下大功的，除了沈先生外应该没有旁了吧？”

只听萧敬道：“陛下，太子少年心，将来未必会宠信沈大！”

“果真是沈先生，父皇这是怎么了，为何上来就说我将来会重用沈先生？沈先生是有本事的，我提拔任用难道不可？连父皇自己也对沈先生委以重任，怎么到我就不行了？听语气好像我做错了事一般？”

朱厚照内心满是迷惘，继续倾听下去。

朱祐樘咳嗽几声，才又接着说道：“沈溪此子，小小年纪便连中三元，世称之为童，这些年来东奔西走，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实在是后生可畏。但是，一个才学能力出众，品未必端正，此子造诣不可测，将来权势重，必不甘屈居下，或扰朝纲做那臣贼子！”

听到这里，朱厚照心中顿时涌现几分忌惮，心想：“父皇怎么如此说沈先生？照这意思，沈先生将来还能谋朝篡位？哎呀，我这身本事都是沈先生教的，他若造反我必然不是他对手……”

但随即朱厚照的逆反心理便发作了：“哼，我不信沈先生将来会造反，他是文臣，又不是手握重兵的武将，拿什么造反？”

萧敬道：“陛下，沈大手下无一兵一卒，作何能扰朝纲？您多虑了！”

朱祐樘道：“即便无法扰朝纲，但若此子在朝中经营个几十年，说不得就会结党营私，像那权相李林甫、蔡京一般，霍天下。自打中状元开始，此子表现便有违儒家中庸之道，处处出风……切不可在短时间内将他捧得太高！朕准备将他外调地方，或往陪都为六部部堂，或调任地方藩司……”

对于沈溪的任用，萧敬不敢有任何意见，唯唯诺诺：“一切听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