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八章 枕戈待旦

土木堡内外的喊杀声仍在继续。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胡嵩跃如今率领的都是步兵，大明官兵总归是对城外的防御工事布局熟悉，兵马杀出去后，知道哪里能走哪里不能走。

鞑靼如同没的苍蝇一样撞，很多自己跌进的壕沟之中，又不见其他鞑靼伸出援手，结果顺着坑道跑，却与胡嵩跃率领的大明官兵迎面撞上，被枪戳死。

“不得贪功，大家齐并进。谁若是冲靠前了，不许跟上去，想找死让他自己去死！”胡嵩跃一边举起长刀冲锋，一边大声招呼，防止出现追击士兵孤军落鞑靼包围的况。

看着前方偌大的阵地，胡嵩跃热血沸腾，他相信大多数守军士兵的心跟他一样，难得见到鞑靼跟丧家犬一样冲进城中又败退，不多杀几个鞑靼，以后怎么跟吹牛？怎么表示自己曾跟随英明武的沈大在西北战场将鞑靼杀得满地找牙？

以少打多还能打得敌军节节败退的战役，明军将士以前连想都不敢想，如果说鞑靼撤兵撤得一塌糊涂，那么明军追击的也显得异常混，城外仍旧不时有小规模炸声响起，亮光时刻闪现。

但明军数量并不足以支撑一场四面出击的战事，所以在兵马出城后，各路追兵发现了一个严重问题……自己身边的同伴数量严重不足！

“叮叮叮叮……”

四面城墙上都响起鸣金声，这是撤兵的信号，尽管很多士兵脑发热，但明军骨子里都带着防守和退缩的意识，但凡听到鸣金声，都会主动选择回撤。

但也有执迷不悟的，追击出四五里距离，在鞑靼撤出战场后，他们也赶紧撤了回来，生怕一栽进鞑靼的包围圈中。

“胜利了！”

“我们打胜仗了！”

“鞑靼被我们打败了！”

土木堡内外响彻欢呼雀跃声。

……

“大，我们胜利了！”

胡嵩跃从城西方向撤兵回来，跟沈溪奏报前线的状况，此时沈溪刚刚抵达城北城，整个疲惫不堪，满脸憔悴，双眼通红。

这一仗下来，沈溪已经是疲力竭，他微笑着摆了摆手，意思是该报的报，不该报的可以等来再说。

这一战虽然大获全胜，但却也没有像样的战利品，顶多就是一些攻城器械和马刀、弓弩等武器。鞑靼丢下一地的尸体，如今许多将士都在掏腰包、扒拉衣服以及割脑袋，具体战果要等天亮后才能统计出来。

这一仗虽然不能说把鞑靼彻底打残，但至少算是上伤筋动骨，结合方方面面的报，鞑靼在这一战中，送掉五六千命，相对于鞑靼的兵力和数量，损失不可谓不大。

今晚这仗打下来，要么鞑靼选择绕道攻打居庸关，对土木堡继续实施围而不打的策略，要么就在两三内发动又一攻势，彻底攻陷土木堡。

“大……”

朱烈和刘序结伴而来，在率部大获全胜后，他们都想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向沈溪禀报。

沈溪没有半点儿心思倾听战场上的事，身心俱疲的他，此刻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蒙大睡。

“有什么事，等明天睡醒后再说。如果鞑靼发起进攻，你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那这些话都烂在肚子里！”

沈溪从城上下来，往不远处的指挥所而去，等到了地方才发现，经历之前一场战事，藏兵已经彻底崩塌，只能另外找地方安歇。

沈溪又一看，城中那些残留的建筑，大多遭遇战火侵袭，今晚想要找个睡觉的地方可不容易。

“赶紧搭建帐篷，三军将士枕戈待旦，任何皆不得松懈！”沈溪下完命令，返回城西保存完好的指挥所安睡去了。

……

……

同样是十月十七，夜。

京城，皇宫。

谢迁和李东阳在乾清宫外等了一个多时辰，还是没见到朱祐樘。

谢迁心中有些着急，但他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只能站在一边，北风呼啸中，他暗暗在为出征塞外的沈溪担心，心里嘀咕道：“这整天都心不宁，土木堡那边不会是有什么结果了吧？”

就在谢迁惶惶不安时，进去通传的萧敬从宫殿里面色焦虑不安出来，微微摇，显得颇为无奈。

李东阳上前问道：“陛下龙体莫非仍不能理政？”

萧敬迟疑半晌，微微点，却是什么都不想多说，或许是皇帝的状况的确不太好，他已经到了不敢轻言皇帝身体的地步。

谢迁追问：“那陛下可有只字片语待？”

萧敬未作回答，李东阳道：“于乔，先莫多问，待与刘少傅商议之后，再行奏禀……”

谢迁轻轻叹息，他明白李东阳之意，再行奏禀的意思，是说此事就由司礼监来决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