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一九章 老而弥坚

。”

这话说得隐晦，至于这个，沈溪琢磨大概说的是宁儿的事，当初是他将宁儿送到谢铎身边，让谢铎老来不再孤单，宁儿平对谢铎的照顾无微不至，一个老家，能如此安享晚年，除了感觉对宁儿有所歉疚外，更多的是对沈溪心存感激。

二又谈了许久，主要涉及朝廷这一两年发生的事，其中最关键莫过于西北战事。

当谢铎问及沈溪看法时，沈溪实话实说：“西北之地实不宜轻启战端，一马平川难期不说，一旦遇挫，反倒会让九边之地生灵涂炭，多年来的屯田固边成果，将会毁于一旦！”

在沈溪看来，这场仗根本就不该打。

诚然，大明是拥有佛郎机炮，还有一些新式火器，比原先的鸟铳程和威力都增加不少，但问题是鞑靼既能打正面，又能凭借骑兵的优势进行迂回包抄，而大明火炮沉重，进退艰难，若鞑靼就是不跟你正面较量，专打背后，袭扰粮道，大明军队输的几率在七成以上。

谢铎叹道：“可惜我一介老朽，不懂兵法韬略，无法上书陛下，请陛下收回成命。”

“谢师千万别勉强，此番陛下心意已决，非臣子所能左右，只能期冀刘尚书再次挫败鞑靼，到时大明北疆以贺兰山、山为界，坐拥河套之利，陛下心愿达成，百姓安居乐业，朝局自然安稳。”

沈溪说出一个美好的祝愿，同时也告诉谢铎现在的况，别没法劝朱祐樘收回成命，倒不如老老实实等待最终结果的到来。

其实沈溪也是想堵上谢铎的嘴，他听出谢铎明显有意让他上疏，去触皇帝的逆鳞。

沈溪明知西北之战打不得，他可以跟谢铎进行沟通，但却无法向皇帝坦诚，这是原则问题。

沈溪本是皇帝钦命延绥巡抚，虽然不知最后是什么原因令皇帝改变初衷，但料想不是因为皇帝不信任。若真认定沈溪臭未不堪大用，只管留他在东南，或者直接将他就地卸职，为什么还要将他调回京城？

只有一种解释，皇帝迫于某种压力，临时改变了主意。

谢铎对此，只能摇叹息，最后他道：“沈溪，你回到京城，不该就此放松对自己的要求，朝廷现在非常需要你这样年轻有为的后起之秀，记得多去吏部走走，争取能早进宫面圣，就算不能回詹事府和翰苑，也当在有司衙门做出一番成绩。”

“多谢谢师提点。”沈溪执礼甚恭。

事谈得差不多，这会儿夜色已经很了。

沈溪本要留谢铎在府上吃宵夜，可惜他现在自己也只是粗茶淡饭，这会儿整个大院里只有他和谢铎，还有管家云伯，想找个做饭都很困难。

沈溪说明难处，谢铎笑道：“若家中无好酒好菜，可随时到我府上，国子监内清静，我让内子多做些美味佳肴款待你。”

沈溪笑道：“谢师之前已言明，令夫如今要照顾家中幼子，学生岂能不识相前去叨扰？还是过几，学生请一些回来，到时再宴请谢师，把酒言欢。”

谢铎笑着往外走，声音传来：“酒水我可不敢沾了，毕竟是快七十岁的了，自己的身体需要自己惜，你也一样，酒能误事，你在东南得有声有色，算得上文武全才，切忌沉迷于酒色！”

沈溪恭敬应了，送出门，目送谢铎的马车走远，这才转身回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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