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八五章 攻山

经过一宿虚张声势，第二天黎明到来时，沈溪让点燃柴，没过多久，山上山下皆被烟雾笼罩，根本看不清楚山下的况，就好像山寨周围布下一道厚厚的雾霾，而且这浓雾非常呛，让眼泪直流。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贼从山顶的营寨城墙顶部向山下望去，最多能看到十几米远的地方，再远就看不到了，只依靠声音辨别……这会儿官军应该还在二三里外，因为声响距离山寨似乎有些遥远。

探查过外面的况，贼便脸色一变，苦着脸下了城墙，自顾自地忙去了，有些憋得受不了，甚至就地蹲下解决“困难”。

其实贼山寨里储存的箭矢、滚木和石块并没有多少，因为岛上的资源相当有限，山寨里的防御措施只是针对地方卫所，根本就没想到朝廷会派来几千的大军围剿。

若是沈溪能付出牺牲上百的代价，派一批充当敢死队，后续马一天内就可以冲杀上山顶，将寨子里的贼杀得片甲不留。

沈溪这几迟迟没发起大规模的进攻，主要是手里的报来源五花八门，以讹传讹之下，弄不清楚贼的底细，同时他也不想军中士兵无端折损太多。

总是当保姆，有时沈溪会觉得自己太过心慈手软，“慈不掌兵”可是统兵古训。但回他就释然了……自己没有权力把士兵送进这种九死一生的境地，每个都是爹生娘养的，谁去打阵都不合适，反倒会让手底下的士兵因为恐惧而离心离德。

所以沈溪只能使出这种招。

就在山寨周围烟雾缭绕时，沈溪已经准备好四个百户所作为突击队。这四支队伍，将在烟雾掩护下上山，他们目的明确，就是把炸药包抛器送到营寨下二十米处，将“炸药包”抛进贼营，引发里面混。

这四个百户所分工明确，官兵手一条湿毛巾，各部谁负责开路，谁负责搬运，谁负责架盾和掩护等等，都事先进行安排。

就算有烟雾遮挡视线，上山之路也极为凶险，沈溪给了他们一定的便利，就是在攻山寨后，他们作为第一批杀进去的官兵，拥有对到手的战利品的处置权。

这四个百户所的官兵抬看到山上烟雾四起，很多不清楚哪儿来的烟雾，有说这是沈溪用“仙法”从天庭请来的烟雾，因为之前两天沈溪带四处找寻，准备掘断山上的水脉，很多就谣传沈溪擅驱使鬼以及风水堪舆等方面的事。

官兵们受到利益驱使，同时军令难违，不想上也只有硬着皮向山上发起冲锋。

“大，让卑职带兵冲锋更为妥当！”

荆越之前曾尝试对羊屿山贼寨发起攻击，结果一触即溃，其后便不敢主动请缨，但他消息灵通，听说沈溪在水源地下了泻药，再见到山上烟雾四起，便知道建功立业就在眼前，于是主动跑来向沈溪请战。

“想去？晚了，本官已安排妥当，没法对计划再做修改。你带一个百户所，看况增援吧！”

沈溪之前让荆越带领的是千户所，现在却降格让他去带百户所。

荆越是副千户，高不成低不就，论权限或许不如个百户，这让他很郁闷……看这架势，分明是要失去沈溪的信任啊！

战事其实从四月二十四晚上便发起，但当晚只是虚张声势，官兵们都以为第二天要离开南澳岛，擂鼓鸣金吹号角也比平里更加卖力，之前已经抢够本了，下一步就是回去好好享受战利品。

至于其后跟着沈溪走到哪儿，又会有多少缴获，赚得多少军功，他们不太在意，最重要的是把现有功劳抓在手里。

要不是沈溪非要调动三军上下来搞什么“临别前的试探攻击”，士兵们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在开庆功宴了……就算羊屿山上还有上千贼寇又怎样，山下有四千官军，那些贼寇敢来袭营吗？

士兵们一个个都得意洋洋，看看你们这些个贼白天去抢水时的狼狈样，就好像几辈子没喝过水，要不是督抚大急着回去抱老婆孩子，小爷还愿意留下来奉陪，熬到你们水尽粮绝，把你们一个个割下来当战功。

士兵们满心以为，今天只是佯攻，可当得到最新命令，要把“佯攻”做得更彻底一些，冒着烟雾尽可能靠近贼寨，一些已在心里犯起了嘀咕，“佯攻”要不要做的如此真啊？

不是说虚张声势走个过场吗？

之前军中上下那些将官都这么说，怎么今天传达的命令跟昨的不一样？

不过官兵们见到山上烟雾缭绕，便以为又像是在硇洲岛时那样，用火攻和烟攻来攻打营寨！

“你们不知道，这是督抚大下令放的火。”

接到军令的各百户对麾下官兵滔滔不绝地讲着，其实他们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正好刮西南风，烟都是往山上飘，每个百户所都要上山去练练胆，只冲到营寨外二百步左右便撤，谁不上去就要按军法处置，一次克扣之前所得一成到三成的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