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二〇章 大难临头各自飞

尚应魁有恃无恐，他料定沈溪不过正三品，有心对他进行报复也只能上报朝廷，由内阁和皇帝处置。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不管从哪方面看，沈溪都没资格审讯他，更没资格罢免他的官职，将他问罪。

沈溪脸色转而变得冷峻，问道：“尚藩台有意包庇此罪？”

尚应魁冷笑不已：“沈中丞可不要空诬陷，此乃我福州教坊司官所之，一向奉公守法，敢问所犯何罪？”

沈溪笑着拍手：“訾当家好福气，身在风尘，却投靠尚藩台这样有权有势有担当的男，为你遮风挡雨，就算有罪也会替你担着！”

“哼。”

訾倩脑袋被尚应魁的手抚着，但还是拼命挣扎着抬起，瞪了沈溪一眼，好似在说，有本事你也找个这么强硬的靠山。

“可惜啊。”沈溪话锋一转，“訾当家这几年于福州城内纠结匪众，欺行霸市，杀放火，无恶不作，与匪寇无异。本官奉皇命往东南平匪，铲除訾当家这般为非作歹之，乃本官责无旁贷之责！”

訾倩狗仗势，喝道：“沈大可真会给家扣帽子，家可是柔弱流，何曾有本事杀放火？”

沈溪笑而不语，倒是訾倩旁边那老儒生林师爷讷讷地道：“当当家的，沈大可没诬陷咱们这几年我们的确是做了许多杀放火的勾当，这些都是当家的您指使手下做的！可不能让小的们去承担哪！”

訾倩怒不可遏：“老东西，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林师爷一脸冤枉，朝着沈溪磕：“大大，小的全坦白啦，小所作所为，全部是受当家的指使，只求放过小的，小的愿意招供！”

訾倩一片茫然，倒是尚应魁脑子灵活，明白这林师爷多半被沈溪威利诱收买了。尚应魁老巨猾做事果决，见况不对，直接就向身后官兵腰间拔刀准备杀灭，可林师爷滑得很，知道这下把得罪狠了，连滚带爬到了沈溪身边。

尚应魁没抢到刀，被官兵按倒在地上。

沈溪站起身来，拦在林师爷身前，冲着尚应魁喝斥：“尚藩台，你这是要杀灭？”

尚应魁瞪大眼睛看向沈溪：“此等邪小，死不足惜，说话颠三倒四，岂能作为证？”

“能否作为证，可不是尚藩台能做主，一省刑狱，不是应该先问过陶臬台吗？”沈溪转看向提刑按察使陶琰，道，“陶先生以为呢？”

沈溪称呼陶琰为“先生”，显得很尊重，这让尚应魁心生警惕。

陶琰是少有的廉洁奉公的清官，每顿饭只就一碟清淡的素菜下饭，百姓给陶琰的称呼是“青菜陶”，到任这一年多来，尚应魁多次拉拢陶琰不得。

在此之前，陶琰便向朝廷弹劾过福建布政使司在地方上为非作歹。

若非尚应魁忌惮陶琰的威望，早就出手加害，也是尚应魁想到自己即将调任其他地方，福建的地皮刮得差不多了，没必要跟陶琰一般计较。

尚应魁挣扎着站了起来，回瞪了按倒他的两个官兵，这才冲着陶琰呼喝：“陶臬台，你可要掂量一下，你的家”

沈溪打断尚应魁的话，喝道：“尚藩台，你这是要胁迫审讯员？”

陶琰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态度，他已半身土，就算别拿他的家相威胁，他也不太在意。这样的清官，出了名的耿直和倔强，道：“既是罪之拥属，自然可为证。”

沈溪点了点，看了旁边脸色有些雀黑的常岚一眼，道：“如此证就有了”

尚应魁一甩袖，道：“孤证不立！”

沈溪冷声道：“多叫几个进来，看看他们是否愿意指证罪杀放火，为非作歹！”

随着沈溪一声令下，门外拖进不少訾倩的部属。

出意料，这些明明都在尚应魁的眼皮子底下，却都一咬定訾倩做了许多为非作歹的事，这绝对不是什么屈打成招，或者是受到胁迫，这些指证訾倩时，许多尚应魁不知晓的龌龊事都给报了出来。

尚应魁本来靠着訾倩，这会儿不知觉地挪动两步，他惊讶地望向沈溪，沈溪此时一脸气定闲，脑子灵光一闪：沈溪绝不会是当晚仓促出手。

找了十几个进来指证訾倩，沈溪摆摆手：“有这些，我想证已经足够了。陶先生可有异议？”

陶琰一脸公事公办的态度，摇：“并无异议。”

“那就好”

“等等。”

就在沈溪准备继续审案时，尚应魁突然喝止，道，“沈沈大，这些不会都是你找来的吧？”

沈溪撇撇嘴：“这些本为罪之部属，何时变成本官指派？”

还没等沈溪继续审案，那林师爷磕若捣蒜：“沈大，小的在訾当家身边久，平她所做那些杀放火的事，何时派了谁，做了什么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