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八章 专门坑人（第三更，谢书友）

，二继续喝茶，谈天说地。

谢铎以前很少跟后生小子一起坐下来说话，因为那只会让他觉得话不投机。但沈溪却不一样，沈溪腹中的才学和见识，连谢铎都很佩服，他以前没弄明白的事，诸如那些历史、地理、植物和天文方面的疑问，只要问沈溪，大多能找到答案。

谢铎没有在沈溪面前以长辈自居，二亦师亦友，互相取长补短。

……

……

沈溪对谢铎敬重，因为这个心胸开阔到让无可挑剔。

同样姓谢，沈溪对谢迁则带着一点儿应付和敷衍，因为谢迁这老小子总是会“坑”他。可惜他不想找事，事却主动找上他……这围场向兀良哈展示火炮的任务尚未结束，谢迁又有新的事编排他做。

“……看看，这是北关的奏报，才安生多久？鞑靼居然再度犯边！这已是今年第三次了。此番鞑靼来的兵马不多，但也有一两万，边疆各处仍然只能严防死守，紧闭城塞，任由鞑靼来去自如。”

谢迁带来的消息，让沈溪有些莫名其妙……鞑靼想趁着冬前再到大明境内劫掠一次不是很正常吗，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知道目前我的处境极为尴尬吗？连给太子教书都被暂停了，朝廷大事自有皇帝和内阁大学士、六部尚书去心烦，你跟我说，我又不能拔一撮猴毛变成几十万个孙猴子出来给你把鞑靼赶走。

沈溪摇了摇，道：“鞑靼愈发肆无忌惮了。”

谢迁瞥了沈溪一眼，好似在说，你小子就这点见地？当下点醒道：“这么说吧，北疆这一年遭遇不少变故，说起来就是鞑靼狂悖无礼，屡屡犯边，陛下的意思，冬后找去边疆安抚军心，鼓舞士气，顺带将你所提议铸造的佛郎机炮送去，训练兵士使用，再有鞑靼犯边，直接以火炮相向！”

沈溪顿时感觉一莫名的危机若大山一般压了过来，谢迁既然找到他，那说明此事跟他有关。

沈溪道：“似乎是……谢阁老您提议要铸造佛郎机炮的吧？”

谢迁白了沈溪一眼：“是老夫又如何，陛下要派去，总不能派我这把老骨吧？老夫便向陛下举荐了你，索你出去办皇差不是第一次。此番你不是正使，由户部高侍郎为正，你是副使，跟你一起去的有刚从泉州回来的王守仁，你跟他是同年，应该认识吧？”

沈溪点，心说这不是废话吗，去年我把上疏送给王守仁时你还好一通数落。

一个高明城，一个王守仁，跟他都算得上是“老相识”，不浅，只是高明城记不得记得就另当别论了，不过既然高明城选择接纳他给高崇的建议投奔外戚，并以此重新获得弘治皇帝青睐，应该知道这绝妙的点子是谁出的。

沈溪当时的想法很简单：你对我有提拔府试案首的恩惠，我救你一命，当作扯平。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避免把汀州商会卷高明城的贪腐案中！

沈溪苦着脸问道：“何时出发？”

谢迁把拿出来的北关奏报揣回怀里，道：“冬月初，还有一个月，火炮需要时间铸造，王守仁那边也刚回京城，怎么都得让他稍作休整。”

谢迁说得好像是给他们准备时间，但沈溪知道，其实是给朝廷准备钱粮，以抚恤将士。

一年里鞑靼三次犯边，说是避而不战，其实双方的探马早就不知道手多少次了，大明军队折损了不少将士，大多都是锐，带来的恶果便是士气低落。这也是马文升提出要为将士增加粮饷的原因。

马文升行伍多年，当然知道将士军心和士气的重要，现在鞑靼跟大明撕脸皮，以后鞑靼犯边的事肯定少不了，若将士无心作战，鞑靼侵犯便会愈发猖狂，必须要趁着冬天鞑靼老实的时候，振作军心，鼓舞士气。

要实现这一目的，除了送去一批新武器，最重要的还是犒赏，是受利益驱动而活，连饭都吃不饱，想让为信仰拼命很不现实。

朝廷要等秋粮库后，再筹备些钱粮，让高明城带着去犒劳三军，为来年鞑靼犯边做准备。

“沈溪，你觉得鞑靼明年会不会卷土重来？”谢迁装作不在意地问了一句。

沈溪直截了当：“大明总是避战，若我是鞑靼，恨不能在大明境内常驻，先劫百姓，再劫官军。等抢完一地，换个地方接着再抢，反正都是无本的买卖，凭什么让我收手？”

“胡说八道，你这不是长贼志气灭自己威风吗？”谢迁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喝斥道，“你不是善于跟鞑靼打道吗，若是皇帝派你出使一趟鞑靼，你看……”

沈溪大为惊惧，瞪大眼睛看向谢迁：“谢阁老不是说真的吧？”

谢迁哈哈大笑，道：“当然是开玩笑的，就算你想去，以你的资历也不足以胜任。好了，回去好好准备，只等火炮铸造完毕便启程去北关……这可是好差事，做好了陛下有赏。”

赏你个大鬼！

望着谢迁离开的背影，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