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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一抬，“电风扇。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还能转——”

刘悦然说：“不能转了。”

李茹恼怒地瞪着她：“为什么不能转！”

“坏的，你知道的呀。”

“你们。”李茹说，“你们这里到底是哪儿……”

郭澄希和刘悦然互相对视了一眼。郭澄希紧皱双眉，那该是回来但脑子有点坏掉了，一下子说不上变化好还是坏。

“怎么办啊澄希？”刘悦然把右手放在嘴唇上，看着焦虑、迷狂的李茹，说，“她好像……”

郭澄希说：“是好像……”

顿时，郭澄希大吃一惊。刘悦然心惊跳。

李茹大概是智障了吧。

第4章分裂还是没有

她做梦了，梦回到过去，

心理医生说：“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经历过什么怪的事，例如你记不得自己做过，可是却实实在在地做了？”

她说：“我不喜欢阿蒂尔·兰波。”

“阿蒂尔·兰波是谁？”

其实是她不喜欢阿蒂尔·兰波的诗。更不确定的是，这位心理医生是明知故问，诱她回答，还是真的不知道。但她认为他是一位十分亲切、经验老道的心理医生。

发生怪的事的那天。房间摆满阁，一伸手臂就可以轻易取到他的诗。

阿蒂尔·兰波诗集不同译者有三本。

“阿蒂尔·兰波。”她说，捧着书页，看着他年轻的黑白画像，指尖翻过一页——躁动、焦灼、同恋。曾三次离家出走。阿蒂尔·兰波，一位真正的通灵者，迷狂的风。他言语的炼金术，诡谲难解。

我吞下一大毒-药。

诗的开篇有点吓到她了。她吸一气，继续看：

——给我这么一个好主意，真该三倍地祝福！——五脏六腑烈火燃烧。毒猛烈，我的四肢五体痉挛抽搐，我扭曲变形，倒翻在地。我渴死，我窒息，透不出气，叫也叫不出。这就是地狱，永恒的惩罚！你看，火焰往上窜！把我烧个够。滚开，魔鬼！

她开始发抖，她看到那些文字离开纸张，闪烁着金灿灿的炼金术光芒，像巫的纸使魔一样一个一个剥离，起飞。带着闪光。

欲自毁自伤，必下地狱，是不是？我信我已落下地狱，所以，我就在地狱。这就是亲身践行教理。受洗即卖身，我自是我受洗礼的隶。父母呵，你们做成我的不幸，也做成你们自己的不幸。可怜的无辜的！——地狱伤不到异教之。——照样还是生活！往后，下地狱的快乐将更是不可测。

她盯着诗，透不过气。

你不要说，不要说了！……在这里，责难就是耻辱：撒旦说火是愚蠢的，我的愤怒也愚不可及。——教唆我去犯错误，施魔法，假香料，幼稚的无聊的音乐。够了，够了！……

她大声朗诵，陷怪的幻觉里面，几乎发了狂，随着音量渐渐提高，炼金符号一个一个的金灿灿地闪烁在脑畔。她虔诚地仰起脸，圣的光芒照耀她的脸庞。

——说我握有真理，说我看到了正义：我有健全、明确的判断力，说我已臻于完美……那是傲慢。——我的皮在裂。主啊，怜悯吧！我怕，我怕。我只觉焦渴，渴死了！童年，绿地，喜雨，岩石上的碧水蓝湖，钟楼敲响午夜十二时的月光……在这样时刻，魔鬼他正躲在钟楼上。马利亚！圣母！……——我这种愚蠢，可怕至极。

在那里的难道不都是正直的灵魂？不都是对我怀有善意？……来吧……我拿枕堵住我的嘴，他们听不到我说话，他们是游魂。此后，谁也不需想到他。谁也不要接近。我闻到焦臭味，肯定是焦臭味。

她感到脚下有地狱的火焰，浑身发热，越烧越高，火焰卷着她升腾而起。她清楚知道自己是罪，是用火烧死的异端者，她的肩膀正散发出浓烈的焦臭味。

幻影重重，无穷无尽。我所见到的永远都是如此：历史不可信，原则全忘记。

她感到手里捧着的书实在太重了，又沉又硬，像块被地狱火焰制作出来的板砖。

啊！生命之钟刚刚停下。我在这世上已不复存在。——学决不苟且，地狱肯定在地下——苍天在上。——出坐忘，噩梦，火巢中的沉睡。

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把她拽上岸。那东西拽住了她的肩膀，力气极大——她猛一回，庞大的书柜上致地摆放书籍。尽是堪比板砖的外语书，随时做好打击不法室份子脑壳的准备。除了实用，还很美观，因为每一本书该怎么歪，倾斜四十五度还是三十度，都有设计过。

心理医生抽了张纸递给她。他说：“那么，谁是阿蒂尔·兰波呢，可以告诉我吗？”

谁是阿蒂尔·兰波？

她无言地擦拭脸上布满的汗珠。

心理医生的眼光是那么谦逊和温和，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