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节

主题，她说：“看来你是花岗岩脑袋，又臭又硬。不批判，不斗争，你是不会痛改前非。那好吧，我们十名同学陪着你，你啥时认错服软，我们啥时放你走，但是，我们的忍耐是有限的，如果你执迷不悟，我们就把你送到学校去处理。”

刘喜一怕批判，二怕斗争，同学们要把他的问题往纲线上拉，他装出哀求的气说：“我真的不知啥时骂过你们，你们先给我指出来，我保证做自我批评，而且虚心接受大家的批判。”

生活委员是个文静的姑娘，平时很少多言多语，遇事也不愿靠前，她坐在组织委员身后的凳子上问：“刘喜，你说啥叫小娘们儿？”

刘喜说：“小娘们儿就叫小娘们儿。”

学习委员批驳他：“跟没说一样。”

“小娘们儿就是的。”

“比没说强不了多少。”

“小娘们儿就是你们。”

刘喜的这句话炸了锅，大多数同学的离开桌凳，各个摩拳擦掌。刘喜不怕同学动武，最怕她们喊叫，杂的翁翁声让刘喜疼。

一阵哄闹过后，组织委员说：“看来刘喜不思悔改，我的意见是送到学校去，你们几位委员也说说自己的意见。”

学习委员很沉着，她说：“再给刘喜一次机会，现在认错还不晚，还可以从宽处理。”

刘喜把几位委员看了看，突然意识到，班级部除班长外，所有的委员都是。这可是一个强大的阵容，她们能够代表整个班级，被他们送到学校，那可没好果子吃。

刘喜身后响起比铃声还脆的声音：“刘喜同学百般抵赖，我认为他是不想改正错误。”说话的是音乐委员，全校的文艺骨，她跳舞能把裙子转圆，舞台下，没有见她穿过裙子。

音乐委员是五七战士的子，她父母不是那种执迷不悟的强硬派，离开城市下到乡村，仍然在公社内做事，公家给盖的砖瓦房，很宽大。家庭条件优越，音乐委员吃穿都比其他同学好，更显得比农村姑娘水灵，又能歌善舞，自然被同学高看一眼。她对同学很挑剔，和刘喜没有任何往，是刘喜把同学称为“小娘们儿”的话刺痛了她，这个全校的数学尖子生才引起她的注意。

是音乐委员把刘喜骂的话告诉给各位同学，并号召全体生团结起来，当面批判刘喜，让刘喜给大家赔礼道歉。

至此，刘喜还不清楚“小娘们儿”是骂话，他在狡辩，装成哀求的姿态确实让一部分同学软了心。

刘喜装出的笑脸极特别，让觉得比哭丧还难受，他说：“我真的不是抵赖，你们说我骂，我一定认错，用磕给你们赔礼道歉，说话不算数，我就是王八犊子。”

“刘喜还在说脏话，是不尊重同学的表现。”音乐委员的政治敏感比组织委员还高，给刘强的总结也到位，她说：“刘喜同学表面诚恳，内心和我们作对，我们已经说出，小娘们儿是骂话，他还装糊涂，根本没有道歉的诚心。”

音乐委员带有鼓动的话，立刻激起全体同学的义愤，组织委员用脚踢板凳，带着号的形式大声说：“刘喜再不承认错误，我们就斗争到底，狠狠批判！他不赔礼道歉，我们决不答应！”

刘喜很少接触同学，没有领教过同学围攻的阵势，他觉得无地自容，真心地哀求说：“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有错，我承认，我向你们赔礼道歉，如果不解恨，你们把我打一顿，我挺着，你们打吧！你们别喊叫了。”

“你说谁喊叫？喊叫也是骂话。”

刘喜感到，音乐委员是故意找他毛病，心想：“我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还不如脆不吭声，你们怎么办就怎么办！”

刘喜把低到怀里，像死猪，不用开水烫，他不会动一动。

这一招真灵，全体同学都不再嚷闹，组织委员看着学习委员，学习委员用目光征求生活委员的意见，生活委员又把目光投向组织委员，组织委员坐得高，有居高临下的感觉，心胸也显得宽容，她说：“我看刘喜也让大家批得差不多了，虽然嘴上没认错，心里已经服了。伟大领袖**教导我们，允许犯错误，也要给改正错误的机会。”组织委员把转向刘喜，又用脚勾了勾刘喜的胳膊，大声宣布：“告诉你刘喜，这次就算过去，下次再骂我们，我们决不客气！”

还没等组织委员宣布结束批判会，音乐委员提出抗议：“刘喜同学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我不同意这样结束。”

生活委员也附和：“刘喜在会上还一一个小娘们儿地称呼我们，也有点儿太不像话，如果男同学都这样叫，那我就退学了。”

刘喜这才知道，同学围攻他，是因为称呼她们“小娘们儿”。他反守为攻，不但抬起，还大声反问：“那叫啥？”

刘喜又一次激起全体同学的愤怒，连文静的生活委员都瞪圆眼，做出打架的架式喊：“叫什么？你自己知道！”

学习委员问：“刘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