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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用水厂？”这回，连乔的语气都惊讶了，“这种大型实业居然肯给我们贷款？”

穆廖眯着眼，指尖反复的摩挲着下，这是他惯用的思考时候的动作：“所以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我们是吃还是不吃，就是个问题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在正常的银行逻辑里，超过5ooo的企业贷款都是四大行之间瓜分的比较多，比如宇宙第一大行的工商银行，不论是财力雄厚方面还是脉关系方面，都是首屈一指，独领风骚的存在，其他银行光是其中一项都无法抗衡，这其中还是在最近两年间才开始跟末位两行争抢叫板资源，前年和去年陈竹的团队拿下了两个超3ooo的企业贷款，这才让新区支行的年度成绩一跃超过了园区。

在金融圈的八卦中，陈竹的团队得到的业内称号“海盗”也是这两年才流行了起来，穆行这个“船长”在各行流的的年会上自然也成了被灌酒的第一目标。

巨额的企业贷款，带来的会是更加巨额丰厚的企业储蓄，当然同时也附带着更高的风险和复杂无比的政府关系。

所以在穆廖看来，哪怕的确是天上掉馅饼的事，这个馅饼有多甜，他就怕，这馅儿里面有多毒。

第23章

东山县城的一幢老旧平房内，江一帆正对着报纸估自己的高考的分数，他母亲孙娟从大底下回来，脑袋上还带着遮阳帽，边摘袖套边对他道：“你去帮你爹爹收下枇杷，悠着点，别摔烂了。”

江一帆不是很愿，七八月正好是最热的时候，他们家没有空调，一台老式的电风扇用了不知道多少年，出风的时候呼啦呼啦的响。

“爸不是腰好了吗？”江一帆有些埋怨，“就那么几筐，一个收都不需要多久。”

孙娟脾气不好，见他顶嘴，便吃了枪药一样着腰骂他：“前阵子你爸看个腰把积蓄都花完了，让你去帮个忙怎么了，你还想不想读书了？！”

江一帆当然想读书，他撇了撇嘴，慢慢吞吞的往门走，坐在院子里择菜的江小花看到他，喊了声“哥”。

江小花今年只有6岁，发糟糟的贴在脸上，她身上穿的还是江一帆小时候的衣服，除了发长点，一点都没有孩子的样子。

江一帆背着身蹲在她面前：“走，哥哥带你去摘枇杷。”

江小花笑的咧开嘴，她擦了擦手，小心翼翼的爬到了江一帆背上。

两一起往枇杷地里走。

其实枇杷上市最好的时候是四五月，那时候江林的腰坏了没办法下地，孙娟一个，几乎废了半条命才堪堪摘下一小部分，起早贪后的赶集市，卖的钱还都砸进了医院里。江林腰好后歇也不敢歇，只期望趁着最后这点时间再能再摘到点，好拿到镇上去卖，忽悠忽悠那些晚来的外地。

江一帆背着江小花走的不快，午后的烈到能烤，江小花摘了芭蕉叶儿当伞遮在江一帆顶，仍是能看到哥哥的汗滴雨一般的下来。

“我自己走吧。”江小花轻声道，她虽然年纪小，但是心智却很熟，从来没五六岁小孩儿玩闹劲儿，乖的像个兔子。

江一帆将她向上托了托：“哥不累，小花热么？”

江小花摇：“不热。”

江一帆笑了笑，他小心的跨过溪涧，尽量往树荫茂密的地方走。

江小花搂着他的脖子，与他说话：“哥，你会上大学吗？”

江小花不是很懂高考，但是她明白上大学这回事，父亲江林一向很为江一帆骄傲，哥哥会是江家第一个上大学的。

“上啊。”江一帆的气轻松，“小花也要上小学了。”

江小花抽了抽鼻子，低声道：“可是妈妈说，家里积蓄都没了……”

江一帆沉默了一会儿，他转看着自己妹妹，认真道：“会有钱的，我们一定能上学。”

江林蹲坐在石上抽着烟，他还不到45，一发已经全白了，黝黑的脸上全是风吹晒留下的印记，一双手粗粝不堪。

他看了眼地上两筐半烂不烂的枇杷，有些烦躁的将烟掐了火，搓了搓脸，表有些迷茫。

过了会儿，他听到大老远江一帆叫着自己：“爸！”

江林“诶”了一声，他强迫自己露出放松的表：“你怎么来了？”

江小花从江一帆背上跳下来，边跑边叫道：“爹爹！”

江林张开手臂将她抱起来：“这大热天了，怎么两个都来了。”

江一帆四下张望了一圈：“妈叫我来的，怕你腰不行。”

“嗨。”江林不怎么在乎道，“就这么两筐，累不着。”

江一帆蹲下翻了翻摘下的枇杷，慢慢皱起了眉：“……好多都烂了。”

江林尴尬道：“还是能卖掉点的，我明天早点去公路上，占个好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