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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打误撞地把他带了过来。

还是这片外墙瓷砖都因为积灰显得有些灰暗的楼宇，还是这个连空气都有些浑浊的小区。

还是那种毫无改变的腐烂气息。他瞥了一眼小孩，心格外复杂。原来，这就是另一个他自己啊……

他吸一气，忍不住感慨，这种恶心的回何时能有个尽？他真的因为那个在城市的暗面默默运行、却又难以忽视的黑暗机器感到绝望，并在绝望中生出一孤勇。

他目光凌厉地看着黑暗中的某处，几乎忍不住那冲动。

想要把那些全都杀掉。

想要把据点都烧毁。

大概在极端仇恨却又无可奈何的时候，心里能够想到的报复方式统统都直接而幼稚。也因此很少有会去实践，不过在心里宣泄宣泄。

很快他就冷静下来，捏紧小孩的手，沉眸慢慢地向前走。

起码要把她救出来吧……他背脊挺得笔直，身姿已然高大挺拔，却觉得自己变回了那个蜷缩在角落的懵懂小男孩。

好疼。

他闭了闭眼，牵着和小时候的他同病相怜的小孩，舌尖用力抵在牙齿上，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不要怕，你已经熟悉这套规则了。”他心中自言自语，“起码要把这个小孩带出来，起码……”

毕竟，曾经的自己那么渴望一个救赎。

即使现在她似乎还没有感觉到，但等到需要呐喊祈求帮助的那天，就都晚了。

“小白。”

不知怎么，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单晨的呼唤，脚步一顿，有点失。

对了，现在已经有一个挂心他的。差点忘记了，他现在是作为她的宠物的“小白”，不是曾经的那个他。

走还是不走？

心里升起一犹疑，他正打算着要不要直接带着小孩离开，耳边却传来一个殷勤的声音：“哟，红红，这次带的小哥哥很好看啊。”

一个油腻的中年极力笑得和蔼，小白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