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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阿珠嫂子的家，见到身为族长的阿德父亲端坐在太师椅上，郑爽果然感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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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阿德的父亲还没得到阿珠嫂子的死讯，也许根本就没将阿珠嫂子的死亡当回事，阿德的父亲扫了郑爽一眼，朝阿雄点了下
，算是跟阿雄打过了招呼。
阿雄恭敬地朝阿德的父亲喊了声：“九叔公，您老好。”
阿德跟阿雄并不同族，当然是指细分的族，因而以阿德族
的叫法，也叫阿德的父亲为九叔公。
九叔公淡淡地说：“阿雄回来好几天了吧？怎么不在家陪老婆，跑到我家来，可有什么重大的事
么？”
阿雄谨慎地说：“九叔公听说过阿珠嫂子喝农药的事了吗？”
九叔公稍微侧下，不屑地说：“那是阿珠自己作贱自己，算她活该！”
听着九叔公如此冷酷无的话语，郑爽心一团火腾地升起，正要发作时，被阿雄轻轻拉一下后背衣服，这才少活生生强忍着没发作出来。
阿雄试探着轻声问：“九叔公还不知道阿珠嫂子刚刚在县医院里去世了吧？”
九叔公略显诧异地盯着阿雄一小会，咽下一
唾
，轻蔑地说：“阿珠她想找死，谁能拦住她呀？再说，她自己想死，又不是我家里
她去死的，也怪不到我们一家的上来！”
再怎么讲，阿珠嫂子都算九叔公的家。
阿珠嫂子这个九叔公的家死了，九叔公竟然没有一丁半点的悲戚，首先想到的却是撇清自己对阿珠嫂子死亡的责任。
这还算一个吗？！！郑爽的肺都要气炸了，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郑爽的异常阿雄感觉到了，生怕郑爽在九叔公面前发作，阿雄伸手搭在郑爽的肩膀上，悄悄用手指轻轻地点着。
阿雄一边暗中安抚郑爽的绪，一边对九叔公说：“九叔公，我和郑医生
夜来拜访您的意思，仅是请您老家知道阿珠嫂子的死讯，早准备着因应而已，并没有别的来意。打扰九叔公休息了，阿雄告辞！”
九叔公不带感色彩淡淡地说：“阿雄走好，九叔公老了，就不送了。”
阿雄边转身拽着郑爽的衣袖往大门外走去，边说：“九叔公别客气！”
郑爽恨咻咻地跟着阿雄一脚浅一脚地走出阿珠嫂子的家门，喘着粗气说：“这该死的老不死！”
阿雄扭望望大门，也不作声，使劲地拽着郑爽往回走。走出老远了，阿雄才舒出一长气，埋怨郑爽说：“兄弟，你刚才太沉不住气了！我们山村里，族长的话就是法律，族长拥有惩罚族众的权力。你刚才要是在九叔公的家里顶撞起他来，极可能会受皮
之苦的啊！”
郑爽惊讶地问：“依大哥这样讲，那在庞村里，国家的法律有如同无了呀？”
阿雄叹了气，说：“兄弟，这就叫山高皇帝远嘛！等到法律管到了我们山村的时候，该死的已经死去，该打的已经被打，一切都已经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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